“不,我不是神,你才是。
我最多就是个神的使者,还有,妹妹是他们眼里的天使,比我重要多了, 如今卢旺达那边的图西族人,还有这些特瓦人很讲究这个。”
关兴权才不接招,一脚把话给踢了回来。
他真还没说错,这就是事实,神与神使,在卢旺达大屠杀幸存者们眼里不是一個人。
至于眼前这些小个子特瓦人,为什么这么喊?
别难为他们了, 他们的本民族语言词汇不多, “森林”代表着神,但任何一支俾格米人都没“神的使者”这个词汇。
所以在认出关兴权之后,就算知道这是神派出的使者,这些人也只会呼喊“森林”。
这会如果知道了张楠的身份,还是一个叫法甚至是昱辰小朋友来了,仍是同一个词汇称呼。
如同英文里的unle,天晓得喊的是叔叔、伯伯、舅舅、姑父还是姨父。
这会为了让眼前这些显得有些狂热的特瓦人安静下来,关兴权难得的挥挥手算是打招呼。在翻译的努力下,花了点时间,小个子们才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干活。
张楠此刻发现阿佳妮在笑,还笑得有点贼。
“我说丽莎,你怎么怪怪的?”
相处几年了,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法兰西玫瑰这会心里估计憋着坏。
把张楠拉到一边,阿佳妮偷瞄了眼正在同安德烈交谈的关兴权。
“他们喊你是神, 知道不,俾格米人因为崇敬森林, 所以叫森林‘万能的父母’, 等同神,他们自己就是‘森林的儿子’。
有意思吧?”
对着阿佳妮眼睛白白,张楠表示我不想搭理你。
一种语言,词汇多了学习难,少了同样是麻烦。
作为华夏人,张楠表示真要开这类玩笑,阿佳妮还不够自己塞牙的!
汉语,有时候一句话不仅能给出截然相反的答案,甚至还会引申出很多种意思的解答,但咱们华夏人就是能随意根据不同场合理解、很好地运用。
你个假高卢婆娘,懂个丁丁!
站在古城内能看到城外东边的地势略低一些,能看出很远。
那是朝着布尼亚城的方向,至于背后,一片密林。
城市遗址一侧有条小溪流过,之后拐个弯流向西南,融入密林。
这就是孕育了西方无边无际的伊图里森林的伊图里河上游,河流源头就在东方十来公里外的山林中。
最终这条河将会汇入西方的刚果河,最终汇入大西洋。
古城所在的位置, 按照殖民地时期传下的叫法, 叫蓝山。
张楠暂时没给这座山改名字的想法,但如果考古中接下去能发现杨明等人给这里定过名的话, 那就是一定得改!
近1300米的海拔,挨着丛林边缘,没觉得难受,风吹来还带着丝丝凉意。
这片土地太适合人类生存了。
就是转身再次看向东方时,感觉视野里有些东西碍眼!
两三公里之外就有正在淘金的矿场,有自由淘金点,也有个集团直属小型矿,看着就像绿色之中的点点大麻子。
叫过集团在布尼亚的军事与民事负责人,还有当地市政厅的市长这三位之前一直老老实实跟在后头,随时准备听候差遣。
张楠都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就指了下四周,道:“以遗址核心区边缘为界,半径五公里之内,从新年第一天起禁止任何矿业开采。
除必要的配套设置和永久建筑物修建,将来也只准农业、果业发展。
已经开挖的那些矿坑,无论产量如何,回填复绿,太大的矿坑可以不再回填,成水塘。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