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随后,姬琬对着那空荡荡的一处落子处用手指轻轻点按下。
果然,按下之处,瞬间从棋盘之下翻出了一颗玉石所制的黑子,姬琬心里精神一提,看来她所料没错。
哪只姬琬放下的那口气还没呼出,猛然一阵压力下来,她坐在石凳上的背脊一弯,正要站起来,却感觉威压大增,不能反抗?姬琬心中恼悔不已,早知如此就该好好想想棋子下哪,现在这种情况,看样子若是不能尽快破局,她会被威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抬眼看向棋盘,在离她落子处相隔甚远的位置有一枚白子,静静落在那。
这一子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姬琬愕然,难道是阵法?她是在与石像对弈,可刚刚石像分明未动,如此一来,也就是说,石桌上的棋盘本身就是一个阵法,只要有人落子,这阵法便会随即开启,想要破阵,便只能赢了对方。
两方对弈,以棋局双方攻伐为主,讲究以计谋互相攻城掠池,一方只要吃掉对方所有的棋子就算赢。
姬琬此时每一个脑部神经都在快的运转着,试想着如何才能以最快的度吃掉对方一个子,二师兄曾和她说过,对弈一途在于审时度势,布置阵势。
夫弈棋布势,务相接连。自始至终,着着求先。临局交争,雌雄未决,毫厘不可以差焉。局势已赢,专精求生。局势已弱,锐意侵绰,师兄教她如果大局已占上风,则一心一意地求生;如果大局已处于劣势,那就勇往直前地侵占对手的棋路
姬琬不知道对弈有否有时间限制,目前唯一的出路便是尽快吃掉对方一子,缓解威压,她来不及多琢磨,只得赶紧按下一个点,一个很靠近之前那枚白子的位置。
果然,在她一子落下后,棋盘上一颗白子依旧下在了一个离她很远的位置,看着棋面,姬琬隐隐觉得,这阵法自行的落子之法似乎有那么一丝规律可循,但她一时间还看不出来,只能继续以圈化牢,尽可能包围着白子,不让白子逃出她的范围。
姬琬沉下心绪,脑中不断回想隋邶教她对弈时的情形,手指快的在石桌上按点着,可她实在是棋艺有限,每落一子,姬琬就感觉身上的威压更胜一点,渐渐的,原本还算平和心开始急躁起来。
姬琬顶着威压,指尖在离棋盘一寸处迟迟不敢按下去,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嘴角上,姬琬伸舌舔了舔,有点咸,突然间,她心中有些委屈,谁知道破个阵还要下棋啊,可这明明就不是她的强项,旋即又有些自责,要是当初多跟二师兄学学就好了,不要那么无所谓,也许这个棋局就不会破的如此艰难。
她想二师兄了,不止二师兄,还有师傅,大师兄他们,姬琬秀挺的鼻翼轻轻歙动着,眨了眨略微湿润的眼睛继续盯着棋盘,脑中毫无思绪,却全是隋邶每次和她下棋时无奈的神情。
“师妹,你可知有的时候,命运就像是眼前的这一盘棋,在棋局中你的对手就是我们身处的环境。”
“有的人能预想十几步,乃至几十步之外,早早便做好安排;有的人只能看到几步之外,甚至走一步,算一步。”
“而与高手对招,若一步失策,便满盘皆输;但是智者下棋,眼见的残局,却也可能峰回路转,起死回生!想要与命运对抗,就得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
恍惚间耳畔似乎想起了隋邶说的话:夫弈棋,绪多则势分,势分则难救。投棋勿/则使彼实而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临时变通,宜勿执一。
隋邶曾告诫她说投子不要迫近,过于迫近,便会造成对手厚实而我方薄弱的局面。薄弱就容易遭受攻击,厚实就难以打开缺口。因地制宜,不要过于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