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瞪口呆的纸婆婆,宋书记再次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狂笑声。
“多少年了,这都多少年了?为了这座埋藏在哀牢山脉中的哀牢古国,老夫一直用龟冥缩骨术掩饰着自己的真实面貌,还要装成一位和蔼可亲又平易近人的老好人,帮村里那些看着就恶心的土农民做这做那,想起来我就恶心到吐,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心里的狂躁,真想撕开我的伪装,用所有人的鲜血来平息我的怒火!”
“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筹谋,如今终于到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了,只要过了今天,老夫再也不用委曲求全,我终于可以用我的真面目活在世上了,哈哈哈!”因为过度的激动,宋书记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狂笑,扭曲的五官看上去显得更加的阴戾和恐怖。
“棺材婆,老夫早已久仰九锡虎贲的大名,这个古老的盗墓门派传承着茅山秘法、斗煞镇邪之术,一直以来我都想上门讨教一番,只可惜诸事缠身,让我一直没有时间来实现这个愿望。今日难得有了这个机会,就让老夫领教一下贵派的精髓,动手吧!”说完宋书记浑身肌肉鼓动,双脚一踩地面,“咔嚓”几声,脚下的石砖碎裂而开。
“慢着!宋贼头,你想和老娘动手,老娘自当奉陪,不过有一点,在动手之前,我想知道你的来历,你和那个马德仁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们究竟想从哀牢古城中得到什么东西?”动手之前,纸婆婆必须把对方的身份和目的弄清楚,否则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动手,不像她的一贯的作风。
“哈哈哈,到了现在你还认为老夫是什么宋书记吗?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一听这话,“宋书记”再次狂笑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纸婆婆喝声问道。
“老夫是一位心怀鸿鹄之志却无法施展抱负的人,棺材婆,我来此的目的你虽然还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来此并不是为了什么财宝,否则我何必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又是炼尸又是布阵的?不过那个马德仁,这家伙真的是为了谋财而来,若非如此,当年我也不会看中他贪财的这一点,把他拉拢过来,收他成为我身边的一条狗。”“宋书记”面带狞笑之意回道。
“果然如此,宋贼头,不,不管你是谁,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如把你的身份和目的说出来吧。”纸婆婆再次试探的问道。
“哼哼,本来老夫的身份和目的不应该告诉你,但是你不知好歹,非但不接受我的好意,反而还胆敢和我作对,就冲你的这份胆量,作为你死前的一个小小愿望,我倒是可以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说着话,“宋书记”把双手往身后一背,围在纸婆婆的周围信步而动,一边慢慢的走着,他一边语气轻缓的说着。
“在我表明自己的身份前,我问你,你可曾听说过一卷叫做《哀牢手札》的手稿?”
“听说过,但从来没有没见过。”回答的同时,纸婆婆紧紧地盯住对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嗯,这卷手札乃张天权生前留下的,上面记载着他一生中最为隐晦的事情,这些内容一旦被公布于众,非引起一场难以想象的轰动不可。好在老夫把这本手札抢到了手中,说起来,当初在抢手札的时候还真是凶险不已,万一失手又或是走漏了消息,我的身份也会随之彻底曝光......”
“少扯那些没用的,老娘只想听我问的事情。”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纸婆婆出声打断道。
“哼,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听老夫慢慢把话说完......”“宋书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接着一副悠哉的模样说道。
“张天权年轻的时候,曾担任过滚龙会的坐堂大爷,就是那个时候老夫认识了他,因为他进门比我早,年纪也比我大,故而我要尊称他一声师兄。而我,便是在他那卷《哀牢手札》中提到的师弟,李显明。”“宋书记”说道。
“你是张天权的师弟,你叫李显明!”听到这,纸婆婆惊讶得连嘴巴都有些合不拢起来。
“不错,我就是张天权的师弟李显明,不过当时虽然我师兄地位比我高,但是论身份来说,我乃是龙头大爷的真传弟子,而且我是武堂出身,比张天权的身份要更加显赫不少......”
滚龙会分文武二堂,张天权在滚龙会的时候,只是文堂的坐堂大爷,做的都是些管理帮派的文活,不像武堂的人,个个身手不凡,身怀异术。
早期的滚龙会只有一个堂口,也就是武堂,不过后来由于帮派的发展,便成立了文堂,方便管理帮派中的琐事,不过文武二堂虽然表面上看地位相同,实则文堂的地位远不如武堂重要。
身为文堂坐堂大爷的张天权文采飞扬,是一个颇具儒雅之色的文人,其他方面就只会一些粗笨的拳脚功夫。论文笔才略,他博学多才,满腹经纶,但是论拳脚功夫,就不值一提了。不过滚龙会并不要求文堂的人和武堂的一样,文堂只需文采过人即可,武堂则要求拳脚出众,还有就是那些身居要职的人必须学会帮中独有的异术。
相传滚龙会独有的异术,是传承自一派古老的邪教,异术中大都是些下咒、种邪,起尸、蛊幻之术,这些异术十分的阴毒,往往都是心术不正之人才会用它们来谋财害命,做尽伤天害理的恶事。
李显明根骨清奇、天赋极佳,自从他加入滚龙会后,没多长时间便被帮主看中,收为了闭门弟子。又因为李显明喜欢舞文弄墨,没事就会经常跑到文堂那边,久而久之,也就和张天权混得厮熟。
后来张天权辞去坐堂大爷一职回老家发展,从那以后,一晃不知过去了多少年的时间,双方除了偶有书信的来往之外,几乎没有再见面。再往后也就渐渐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