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洞极其逼仄,仅能容一人弯腰匍匐而行,曲曲折折的延伸出去。
一行八人,由阿龙打头,而我居第二,随后就是易轻荷,大海,刘二爷,还有其它四个家伙。盗洞幽深漆黑,我们人手一柄手电,各自照了脚下的路,缓缓前行。
我是第一次进盗洞,一想到前方就是阴森诡秘的古墓,就觉得每前进一步,都是那般的艰难。逼仄的空间和沉闷的气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此刻,没有人说话,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可怕。前方无尽的黑暗,浓得好似一团墨,仿佛连手电的光束都照之不穿。
时间似乎走的异常缓慢,就在我都快丧失时间概念之时,走在前方的阿龙终于停下脚步,低低了说了声到了。
我举着手电凑过去,只见前方就是通道尽头,被易轻荷一伙人挖成得大了许多,高可容人直立,宽可容两到三人并排而站。
此时,阿龙举着的手电照着他面前一道由一块块巨大的石砖建成的墙壁。我举着手电扫了一圈,竟见阿龙现在所站立的洞窟,竟是生生的挖空结实的夯土层而成。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严丝合缝的墙壁上,好奇了看了半晌,心说这就是古墓了?不知道里面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阿龙转身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没有多想,弯着腰钻了进去。脚踩在被挖断的夯土层,只觉十分坚实,竟好似踩在水泥地上一般。
我就更奇了,不知道这帮盗墓贼到底使了什么法门,才能挖开这如水泥浇灌,坚固得异乎寻常的夯土层。
阿龙瞥了我一眼,有些诧异之色,似乎对我现在的状态有些意外。随即,就把手电交到了我的手里,将背包放了下来,从中抽出了一根撬棍。
只见阿龙拿着撬棍在手里掂了掂,似乎正在试手感。片刻后,就见他点了点头,举起撬棍尖利的一端,对准墙壁缝隙就狠狠的戳了过去。
阿龙所用的力道奇大,准头也十分精确。每一次都戳在同一个位置。一连十几下,直到石砖之间的缝隙上就出现了一个能容撬棍探入的小孔,阿龙才吐出一口气,停了下来。
我举着手电帮他照明,第一次看盗墓贼干活,心中只觉稀奇。只是,我还没看到他们是怎么打盗洞的。我实在无法想象,我们身后的那条幽深绵长的盗洞,竟是直通到眼前的墓墙。
阿龙歇了片刻,又取出两截铁管,和刚才他用来穿墙的撬棍以螺母连接在一起,这才将其插入刚才打出的小孔中。
随后,就见阿龙双青筋暴露,上下左右一番狠撬,直到那块石砖开始松动这才罢手。抽出撬棍,随即就是用力一砸,那块石砖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掉在了墙内的古墓中,
墓墙上露出了一个大洞,一阵阴寒刺骨的寒气,伴随着一股**的臭味,从墓中透了出来。阿龙闪身避过,没让那寒气冲了他的身体。
我站在一侧,即便没教那寒气冲了,依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而鼻中刚一闻到那股臭味,就赶紧以衣袖掩了口鼻,退开数步,离那洞口更远了些。
易轻荷见墓墙被打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等了片刻,待那股寒气臭味散得差不多时,这才催促我和阿龙赶紧将墙上的破洞扩大,好尽快的进墓摸宝。
阿龙挽起袖子,戴上了防毒面具,抄了撬棍继续干活。很快,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隆之声,墓墙上塌出了一个能容人进入的大洞。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紧张,拿手电往洞里照了照,原本明亮的光束,竟也只照亮几步之摇,墓墙内的情形又哪里看得清楚。
阿龙打开了墓墙,闪身退到了一步。戴着防毒面具,嗡声嗡气的对我说:“该你了。”
我没有说什么,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又何需多说。易轻荷从后方递过来一副防毒面具,我伸手接过罩在了脸上。
我走到墓墙上的洞口边,拿手电朝里照去,才发现这洞口竟是开在了墓墙的半中腰上。在洞口下方是一条不甚宽敞的墓道。
我看了看洞口距离下方墓道的距离,稍一估算,尚不必用上绳子。我扶着洞口边缘参差不齐的石砖,作势就要跳将下去。
恰在此时,就听大海在身后叫道:“等等。”
我止住势头,回头看去,就见大海一把推开易轻荷,闪身进了洞窟中,说:“恩人若是信得过我,就把那腰牌给我,我先下去。”
我一怔,刚想挽拒,就听易轻荷不满的说:“不行,你以为禁卫腰牌,是个人都配拥有的吗?”
大海一听,豁然转身,眼含杀机的盯着易轻荷。阿龙见状,护主心切,握着撬棍闪身挡在了易轻荷身前。
我一见势头不妙,眼看大海和阿龙两人就要打起来。赶紧开口阻止,“大海,算了。你戴好防毒面具,我先下去,你在洞口接应我便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