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苏孚依旧健步如飞,身体挺直,但那一阵阵剧烈喘息声,还是出卖了他。
各种力场不断地施加在身上,而他又不断地撕裂一道道力场向前走去,一次又一次。
哪怕对肉身力量极度自信的苏孚,也渐渐开始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此刻,苏孚胸膛起伏不定,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于白云铺就的地面,消失无踪。
但不管怎样,苏孚还在咬牙坚持着,他知道别的试练者哪怕用第一种方法也比他轻松不到哪里,而且……
而且苏孚前方的那道黑线已经越来越粗了,足有通道宽度的三分之二粗细,这也意味着他已走过了大半行程。
“快了!”
想到这里,苏孚干脆闭上了双眼,收敛了神识,开始闷头往前行去。
而正在以苏孚这种方法行走于通道的人并不多,甚至只有聊聊几人。
一个黑人大汉,三个打扮各异的原住民,一个东方人。
原住民自然是妖族,三人分别出身于象族、蚁族和熊族,至于具体族群名称知之不详。
剩下的那个东方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着一身中山装,穿一双锃亮皮鞋的中年男子。
与包括苏孚在内的五人不同的是,中年男子虽然额头隐见细汗,但走得丝毫不慢,甚至每一步所迈出的距离都不差分毫。
只见他眸中古井无波,身体挺得笔直,似乎对这样的考验习以为常,难以使他的情绪产生一点波动。
“噗!”
苏孚微微前倾的额头似乎碰上了什么,整个身子由于行走的惯性不自觉地往前迈出了一步。
随着一声轻响,苏孚紧闭的双眼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丝光亮,让他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
“结束了!”
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苏孚不禁长出一口气。
他此时身处的是一个同样被白云包裹着的石台,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石台中央多了一张石桌,一个石凳。
石桌上有一壶酒,一个酒杯,此时杯中已盛满了浑黄色的液体。
苏孚此时累得够呛,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双手也搭到了桌面上。
“酒吗?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
轻轻拿起酒杯,托于身前,苏孚凑近嗅了嗅,却闻不出一点味道来。
“先喝了再说!”稍稍犹豫,苏孚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之液。
“唏……唏……”
那浑黄色的液体一入口,苏孚顿时感觉自似乎吞了一大口燃烧着的火油,从口中一路烧到了胃里,这感觉酸爽难耐,不可言说。
液体入肚,苏孚脸上先是通红一片,后又快速散去,又再次变红,再次散去,如此反复之下,他只得呆坐于石凳之上,不敢妄动分毫。
“嗝!”
足足过去数分钟,苏孚突然仰天打了一个酒嗝,一股冲天酒气从嘴中散发开来。
一时之间,石台之上被一股带着醇香的酒气所笼罩。
“这劲也太大了吧!不是那个人还真的受不了!”
苏孚此刻脸上还带着少许红晕,脑袋也有点淡淡的晕眩之感,似乎多了一丝醉意。
就好像一个一斤酒量的人刚喝了三两高度白酒的感觉一样,微晕又恰到好处,刚好进入状态。
随着这一杯酒下肚,苏孚身体上的不适也通通消失,整个人也变得精神百倍起来。
此酒不仅祛除了身体所有的负面效果,还似乎有余量残存于体内,待苏孚消化吸收后,估计肉身力量至少暴涨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