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江微点了点头,“江湖上规矩我了解。今天我们专程来找黄老板,只是为了了解一下陈金成的基本情况而已,并不是找您对付他。”
听得这话,黄荣生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面上也带着笑容。
“这个好办。其实陈金成这小子,根本就是愣头青,在我们这些老人都察觉到时候不对,开始老老实实金盆洗手以后,他才开始收拢小弟发家。”
“现在,他占据着西区港口,靠着抽成赚得盆满钵满。他手下小弟两百多人,平日里耀武扬威也就算了,做起事情来更是不讲江湖道义。”
“当初我们横行江湖时,也只是赚那些有钱人的钱,根本不会刁难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
“陈金成恰恰相反,一边巴结有钱人,一边欺负普通人。”
“以前有人不愿意交保护费,三十几艘木船啊,都被那个混蛋给一晚上凿洞弄沉了,让人家亏得是倾家荡产。”
“之前他们还干过一件畜生事,趁着别人出海捕鱼的时候,让渔船靠近,把人家闺女和老婆都给玷污,回来以后男人就疯了,看见女人就喊老婆闺女。”
“像这样缺德事,他们做得多了,反而把恶名宣出去,从那之后所有人乖乖交保护费,再也没人敢对他们动手。”
说到这里,年近五十的黄荣生目露凶光,“如果我还在道上混,就趁着他走夜路的时候给……”
话说至此,黄荣生忽然自嘲的一笑,“算了,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人家还是老老实实的开饭店比较好。”
“至于陈金成其实也不用操心。玩火必自焚,估计三年以内他的团伙会全部被抓。”
黄荣生看似什么都没说,其实什么都说了。
陈金成看似强大,其实就是个无组织无纪律的混混,只要陈清河和文三江够狠,趁着他走夜路的时候来上那么一下,以后的海上魔都就再也没有陈金成这个人。
陈清河抱拳拱手道:“多谢黄老板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黄荣生沉吟稍许说道:“陈金成经常会趁着半夜到夜宴歌舞厅,并且玩到很晚一个人回去……”
话说一半,陈清河就打断说道:“我没想对陈金成耍阴招使绊子,而是想要正面抢他的码头,而且按照江湖规矩来。”
黄荣生不由诧异,“清河,我劝你不要冲动。我们海上魔都打码头的规矩很多,陈金成可是有两百多人呢,你们又是初来乍到……”
陈清河微笑着打断道:“别的您不用管,只需要告诉我们打码头的规矩就行。”
眼看着拦不住,黄荣生见陈清河和文三江都信心满满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得好奇,这两个内地来的强龙,究竟能不能压得住陈金成这只地头蛇。
随后,他借着酒菜,娓娓讲述说道:“像是我们海上魔都,打码头的规矩可是传承了几百年,老混混们几乎都清楚。”
“首先,打码头的人要带着手下,到对方码头摔了他们摆放在香案上的龙头,算是两家彻底撕破脸。”
“撕破脸以后不能立即动手,到时两边一起请德高望重的见证人,也就是混混们曾经的头,辈份威望都很高的那种,为两人的码头之战做公证人,以防输的人耍赖。”
没等黄荣生说完,陈清河就端起酒敬了黄荣生一杯。
“黄老板,这个见证人是非你莫属啊!”
黄荣生呵呵一笑,“真不知你小子哪里来的底气。不过冲你这杯酒的份上,见证人的事我应下了。”
旋即,他继续讲解说:“码头之战,赌的不见得只有码头,也可以中途加注,而且加的必须是两边都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