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枫儿是被你害死的?
还是你以为我不知羊月是你的女儿?
我到底是比不上你这般恶毒的,为了权利,竟然放任自己的女儿与儿子厮混在一起。”
封玉山与寇远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种话实在不该从文英口中说出来。下一刻,令他们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同时感到脚腕一痛,将地下的人震死时,力量顷刻从他们体内全部流失。
“你……你敢背叛我?!”与何茂完全相同的一句话,与何茂完全相同的表情,两人目眦尽裂。
“错了。”文英再去抓自己的头皮。
在三人惊骇的目光中,文英再扯去一层人皮,皮下赫然是羊福的脸,只不过瘦的几乎脱相了,两腮都瘪了进去,除了皮便是骨头。
“你……你……”三人惊怖失语。
羊福将地上的衣衫捡起,右手慢慢伸进衣袖,平静道:“易容对我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羊福又冷笑,“我的命岂是那么短的?”
封玉山嘶声道:“将计……将计就计。”
时间走过七息,解决完鱼龙派四人的弟子一拥而上,一直处在震撼中的房驰不假思索的挡住封玉山身前,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
封玉山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房驰一把拉到身后,大笑道:“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替我挡刀,给我睁大眼睛瞧仔细了,看我今天怎么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森寒的杀气从封玉山体内喷薄而出,神仙醉的毒竟被他这么快就逼了出来,封玉山放声狂笑,“就凭你的小伎俩也能害的了我?”
然而,封玉山的笑声突然一顿,低头看向胸口,心口处多了一个血红的刀尖,是从背后贯穿来的。
倏忽间,所有的力量全部散尽,封玉山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封玉山难以理解,脸白的近乎透明:“为……为什么……”
房驰猛地将刀一绞,只听封玉山传来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房驰神色冷峻道:“我说过,我要证明给你们看。”
“证明?”封玉山的脸开始渐渐发灰起来,“证明什么?”
房驰阴恻恻一笑,道:“证明我值不值得灵道门重视。”
封玉山想到了,在房驰刚刚入门时,曾有过一段很不好的对话,难道杀他就只为了这一个理由?
耳边忽的传来寇远的惨叫,封玉山竭力的侧头看过去,寇远都被人踩在了脚下,扎着匕首的双目在往外冒着暗红的血泉。
“我……我何时看轻你了?”封玉山的声音在发颤,死亡已经逼近了他。
“你的确没有看轻我。”房驰将刀慢慢地向前送,“可你也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封玉山嘴里的血仿佛成了关不住闸的洪水,他的脸灰的就像是一面墙,身躯晃了又晃,栽倒在血泊中。
房驰将手里的短刀随手扔在封玉山的尸体上,嘴角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