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到底是谁宴请了他们,虽然有些眉目,但一直不敢下结论。
“吃之前咱可讲好规矩,不问出处、不许拍照、更不可泄密。”夜鹰一边有板有眼的说着条例,一边又不露异样的为他们一一酙酒。
“那是当然,今天要是也有伴奏那就完美了。”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与旁边的人闲聊道。
“对对对,像上次廖军长……”话没说完就被其他同伴的眼神喝退了回去。
夜鹰面色如常,原来真的是他,看来还是弟妹有先见之明让他早早就断了后。
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在这斜阳午后夜鹰示意所有人都高举杯子。
“Cheers!”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自认为高贵的优越姿态,就连小孩儿也有模有样学着大人喝了祝贺酒。
“酒也喝了,什么时候开始?”一个面相斯文的老学者开口问道。
“不着急,快了……”他笑的浅薄像极了嘲讽,当下就有人想要起身用长辈的身份教他懂礼。
谁知,“啊啊啊……爷爷我的手……”最为弱小的孩童率先出现反应。
小手上的肉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崩裂绽放好似盛开的花儿。随后上了年纪的老皮翁们,肌肤如年久失修的墙面,褶皱处先行撕裂……每个人脸上都精彩纷呈,“啊!这怎么回事?”
“啊……好疼啊……你的脸也啊……”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在夜鹰的耳中恰恰好似交响乐曲,妙不可言。
“夜家小儿,你胆敢……你爷爷若是知晓定不饶于你。”药效反应慢的中年人想要掌控全局出口威慑道。
听言,夜鹰单手松了松领口的领带讥讽开口:“我爷爷有句话转告给大家,十四年前的账该清了,欠那孩子的,谁也别想独善其身,安享晚年。”不紧不慢独自演讲,也不顾他们是否还有闲心倾听。
“呃啊啊啊……夜枭!好个夜枭!”
夜枭正是夜鹰的爷爷,一个留着长胡须的古怪老头儿。
“啊啊啊啊……凭什么啊!那不过是个残次品,是个破烂儿。”在以往,训练营中不合格的孩子统称残次品,连死都不配浪费一颗子弹。
“啊……爷爷我疼啊啊……”
“夜家小儿,孩子是无罪的,你饶了他们好不好?求你了!”痛哭流涕的恳求如今看起来是多么的讽刺可笑。
“求你了,留个后吧!”
“哇哇……”小孩们的哭声刚好又压住了他们的祈求。
一家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跪地磕头,口口声声入耳:“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咚咚咚……”沉闷起伏的叩头声引得夜鹰剑眉微竖嗔怒而叱:“此时跪拜祈求留后,彼时你们可曾给过他祈求活命的机会!”
满桌的器皿被他一挥在地,四溅的玻璃碎昭示他无边的愤怒:“今儿,谁也别想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