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姜姝心里很乱,拿不准单清霖什么意思。
突然听见他说:“湾湾是有点胡闹了,我妈割腕后,她受刺激太大,心理出了问题。我会让她跟你道歉,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姜姝细声细气:“没关系的。”
单清霖语气感慨:“这几天我也一直反思。你叫我一声哥,我其实挺惭愧。长辈那事给我打击太大,我们小时候感情那么好,我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但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
听不出真伪虚实的话语。姜姝心里有块石头猛地提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坠落。
单清霖不像单湾湾只会耍些霸凌小把戏,他捏着很多东西,能轻易碾死姜姝。
她没敢跟单清霖对着干过,所有拒绝都要思索再三,虚与委蛇。
到姥姥家,开门后单清霖不明深意笑了笑:“房子挺好,租金挺贵吧?”
姜姝的手僵在门把上:“老师的闲置,还行。”
“是小霖吗?快快,进来。”姥姥听到动静,高兴地摸索着走出来。
单清霖伸出手去扶她,语气很尊敬:“是我,最近太忙,没顾上看望您。”
“当然是你工作要紧。”姥姥慈爱地握住他的手。
其实最早订娃娃亲,姥姥是反对的,不愿高攀单家复杂门庭。
直到姜父上吊,单清霖顶着巨大压力接手了她们的债务,安置了姜盛原料厂要跳楼的工人,否则她们会被要债的生吃掉。
感念这份恩情,姥姥对单清霖很满意,觉得他有担当,也重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