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扎营休整,豺营校尉李豺开始指挥。三万士兵进入工事开始防御,其中一万弓箭手在后方支援,派遣一支百人小队准备摧毁之前修的堤坝。
而后方壕沟处,则是狼营校尉李狼带领三万刀盾兵进行接应。
两旁三里处是虎营和豹营,各率领两万骑兵对敌方进行干扰,伺机而动,以防万一。而城内周克元和季长空坐镇,统一调度。
“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在城内的季如风对着周捍北说道。“今晚应该打不起来,他们刚到,也是人疲马乏。”周捍北回应着。
不知怎的,周捍北此刻心中有些兴奋,可能想着能上阵杀敌,骨子里的血液不安的跳动起来。
此时大荒营帐中,先锋大将拓跋弘,是周克元的老对手了,同为玄妙境高手,玄妙五境,乃藏气于身,气炼五脏,五脏对应五行,相生相克,方可得知玄妙之境界,不过,拓跋弘是炼气四脏,周克元玄妙圆满,估计都快摸到下一境界。
“现在对面什么情况了?”拓跋弘开口问道。
一校尉模样的人回答道,“目前我方派出的探子过了河,都没能回来,只知道对方构建防御,人数两三万人左右。”
拓跋弘听完,低头思考着,这么点人想阻止我过河,简直痴心妄想,就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后招。“叫他们赶紧把浮桥做出来,还有叫弓箭手随时准备往对面射。”
“是。”校尉抱拳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大荒士兵冲杀声响彻整个河道,一个接一个抬着浮桥往河中搭去。
这边西风军严阵以待,要说为什么不用弓箭手阻止他们搭桥,因为不在射程内,那为什么不到前面去射,因为对面也有弓箭手,还比我们人多,你去进入他们射程,就这么点人不是给他们送菜。
只能等待他们搭好桥冲过来,步兵上前堵桥,跟他们近身战,那样他们也不能射了,怕射杀到自己人。
李豺等待着,随时准备冲杀,快了,五十多米宽的河,也不是很久就搭好。而这时大荒有人开始上岸了。
“杀,弓箭手待令,其余人跟老子冲。”李豺提起长枪一马当先。
“杀呀,干死这帮狗娘养的。”有士兵跟着喊道。
这时两军短兵相接,“噗”,李豺一枪挑翻一个,上岸的敌军越来越多,加入战场的人也越来越多。“给老子退!”李豺横枪,往前推去,用力一顶,抽出长枪,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瞬间把五六个人抽进河里。
其他地方不断有人倒下,有人掉进河里。西风军也是杀疯了,上来就是干,因为浮桥不多,搭了三十来个,每个可以并排走五个人,也就是说同时上岸不足两百人。
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最开始因为先上岸,有人开路给后面的人争取时间,所以目前也有近千人在岸边厮杀。
鲜血染红了河面和岸边,西风河很快被残忍的杀戮所填充,凄厉的哀嚎响彻天地,像是坠入了人间炼狱。
李豺呼吸有些急促,人太多,自己身上也挂了彩,鲜血不断的流,咬着牙坚持,“兄弟们,顶住啊,能拖一会是一会。”李豺边刺边吼道。
“嘿,放心吧,老大。”旁边一小兵砍翻一人说道。
一人身中一刀,“老子死也要拉一个”,说完跟着敌人一起倒下。
这样的情况到处都在上演。
“鸣金,收兵。”大荒一校尉说道。
退了,这一波算是守下来了,李豺赶紧下令撤退,清点伤亡,立刻安排人员包扎伤口。“老大,伤亡统计出来了。”一士兵低头道。
“多少?”李豺咬牙问道。
小兵哽咽着说:“死亡两千一百余人,重伤六百余人,轻伤九百余人。”
“他奶奶的。”李豺用力一拍,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鲜血,“大荒呢?”
“大概五千余人。”小兵说道。
就这么一个时辰,我们能战的只有两万六千多人了,对面还有二十九万多。这可真不好守啊,马上李豺做出安排,先让人送重伤的士兵回去,然后叫弓箭手准备战斗,那个百人队准备待命,之前战斗人员吃饭休息。
大荒军营,拓跋弘看到伤亡统计,皱了皱眉,倒没多说什么,毕竟那样的地形,那个时间也不能怪罪下去。
“安排伤员救治,再去找东西做浮桥。”拓跋弘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天之内我要看到能过千人的桥搭建出来。”校尉领命下去安排。
此时的西风城,周克元等人也收到消息,“仅仅一个时辰,伤亡三千多人。”季长空面露愁容,周克元面无表情,稳如泰山,这个时候不能慌,不要影响了军队和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