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好奇道:“那王爷呢?”
只见靖王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神色,撇头道:“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不准。”
太叔耀却是没给自己的徒弟面子:“王爷那时看起来面色如常,却是扯裂了背后的伤口,还着实休养了好一阵子。”听起来,就像是过于紧张──或者说是被吓的。
冯芷榕听得太叔耀如此说着,便也想起靖王六年前带着伤口的时期便是遇到杉沙死士的那次,心里头也是揪了一下,道:“师父,许是方才我被吓傻了、这才没反应。”
“不,你不是吓傻,你只是相信老夫不会对你出手──又或者相信王爷不会陷你于不义。”
冯芷榕听了笑道:“真是瞒不过师父的眼睛。”的确,她面对太叔耀对她的那招测试毫无任何防备与动作除却因为太叔耀的武功过于高强、自己根本躲无可躲以外,她丝毫不畏惧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靖王的缘故。
她不知从何时起已然深深地相信着他,仅此而已。
太叔耀勾起了嘴角,这才说道:“既然你已成为老夫的徒弟,便来听听几个老夫的规矩。”
冯芷榕听了敛袖道:“谨遵师父教诲。”
太叔耀话说得可慢:“第一,老夫会收徒弟一事除了靖王府里头的人以外、便只有宫里头的那两位和齐王府的人晓得,因此如今你虽为我的徒弟、在外头你便随着人称呼我,莫要行师徒礼、也莫要透露关系,我这儿不讲究礼节尊卑、只要像是一家人。”
冯芷榕道:“徒儿明白。”
太叔耀停顿了一会儿,道:“第二,若非必要,莫要展现自己的功夫、也莫要逞强,待到你学成之日、经我同意之时,才能依着自己的心意展现身手;”
冯芷榕点了点头,又道了声明白。
“第三。”太叔耀又是停顿了一会儿,这才道:“若到万不得已得出手的时候,只要一出手、便要下死手,莫要给人活命的机会,若是办砸了,尽管向这王府要人、让他们帮你除去后患。”
冯芷榕听了凝起神色,而后郑重地表示明白。
太叔耀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道:“往后你的作息便如同往常,待我要教你的时候便会出现。”
冯芷榕听了眨了眨眼睛道:“师父,我的胆子小,可莫要像这人一样神出鬼没、省得让我吓破了胆!”说着,便指向了靖王。
太叔耀听了哈哈地笑着,又站起身来道:“时间也晚了,你们便自个儿打算吧!不过若是再折腾地晚些、巡防可又换过一轮,那又是难办了!”说着,便径自离开了房间。
冯芷榕虽然才刚睡醒,但毕竟还是半夜,虽然精神好得很、但多少也隐隐感觉到些许的倦意,因此便也没客气地向靖王说道:“你带我来你的府邸该不会只是来打架的吧?”她想着若能赶紧把眼前的事情办完,或许还能赶早回冯府睡个回笼觉。只是冯芷榕想归这么想,她还是挺珍惜与靖王在一起的时候,因此也没将自己个心思给表露出来。
靖王道:“倒不尽然,只是想让你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