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悦宁点了点头,道:“是我不好,伤害了你的名誉。”
冯芷榕忽地想笑、却也不能在这时不长眼,只能道:“姊姊可把这巷弄间的杂谈听到了前头、没听到后头!”
葛悦宁一愣,道:“芷榕,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冯芷榕趁势将葛悦宁扶了起来,道:“我的丫鬟与我说了,人人都在夸你呢!”
葛悦宁一脸疑惑:“我频繁出入你家府邸、是害了你的名声,怎么会被夸言?”
冯芷榕自然不能说这是自己早算好了的事情,只道:“人人都知道我们冯家就我一个没出阁的女孩子、都猜我定是寂寞得紧,所以姊姊虽然频繁来往冯家,但街坊邻居们可都夸你不畏风言来陪我玩呢!”
葛悦宁赧道:“但我却是得意忘形,知道芷榕你会做点心、曹姨母对制点的心得亦是让我向往,所以……也并不完全是为了芷榕你啊。”
冯芷榕无奈地笑道:“姊姊与我早是闺中密友、这点就别计较了!况且该道歉的或许是我也说不定呢。”
“为什么?”
“因为就算是名声有损、损伤的也是姊姊,但好险街坊邻居们都善良、没说过什么闲话。”冯芷榕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身边的丫鬟是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她这些日子被吩咐上街买绣线,才转个小半天便把所有的事情打听回来给我了,她都这么说了、准没错的。”
葛悦宁听了只觉得心中的石头放下些许,又讷讷地道:“但是我爹曾与我说过,街坊邻居们的传言是会变的,一会儿说成了美谈、没几天或会变成我们俩都不懂事、妨害了你的名声。”
冯芷榕想起了数日前她们几个的聚会,便是打趣道:“不打紧,然燕姊姊会教训他们呢!”
葛悦宁听了也放松些许,又道:“虽然如此,往后我还是少去几趟吧!晚些日子也就要过年了,冯府的丁口多、少不了要忙碌的。”
“要忙碌也不是我这孩子的事。”冯芷榕停了一会儿,又道:“悦宁姊姊,上次我叔母教给你的点心可做成了?”
“还没呢!”提及曹衷佩,葛悦宁的精神又来了:“虽然曹姨母教给我的点心看起来没像你教与我的这么新奇,但这里头的门道可多,我日日在家里头练习着、也还没琢磨出与曹姨母手艺一般好的味道来,家里的人吃着我那还不上火侯的点心、可都把肚子给撑坏了。”
“姊姊说得也忒夸张。”冯芷榕听了简直要笑坏:“要不这样好了,我今日回去后且问问我叔母,看看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让悦宁姊姊能够光明正大地来往我家、又无需顾忌那些闲言碎语,这样姊姊便能快些学好、如何?”
葛悦宁听了忙道:“不成、不成!要这样的话,我娘肯定会管的!”
冯芷榕一愣,问道:“洪姨母待姊姊很严格?”冯芷榕虽然方才才初见葛洪氏,但一眼便看出了葛洪氏并不是对这方面十分严苛的人。虽然她不知道葛悦宁的父亲如何,但葛悦宁如此温柔娴静、与葛洪氏的教养肯定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