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虽然整顿得差不多了、但还没落成。”靖王姑且简单地解释了句,才对着外头道:“这人也该醒了。”
冯芷榕也跟着向外头看去,这才看到方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与鱼竹、弥澈一般都守在院子口内侧,手上还端着一组茶具,上头的茶壶还隐隐冒着热气。
只见方纯四平八稳地把茶水端进冯芷榕的房间后,这才走到那贼人的身旁蹲下,又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药、倒出了药丸给塞进贼人的嘴里,再取出一枚银针扎进贼人的耳后才恭敬地退下。
贼人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但不一会儿总算恢复了意识、兀自在地面上挣扎着。
而原本守在不远处的弥澈见状也过来将贼人给扶了起来,紧接着又退了几步守在房门口,一切彷佛都在默契之中进行。
冯芷榕看着那贼人的模样不住浮出了些许疑惑,而这样的疑惑恰巧也被靖王给瞧见了。靖王看着她的模样,露出了询问般的表情,而冯芷榕只是摇了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又是一阵子,贼人终于完全醒转。
他身上的穴道被制、自是动弹不得,而身上的盲、聋、哑三穴也被点着,自然是失去了大部分的感官,一时之间显得惊慌、但在一会儿也镇定了下来。
冯芷榕忽地想起从前看过的作品,有些死士、细作只要被抓到,为免被刑求都会服毒自尽,因此开口问道:“不怕他服毒?”
“不怕。”靖王解释道:“刚才要处理的、他们都处理好了,就算嘴里头还藏有毒药,方才喂下的是宫中特制的解药,只要先服下解药以后、不消一刻钟药性便会游走全身,接着至少有三日的时间不畏天下百毒。”
这么厉害啊?
冯芷榕虽没说话,却也不掩满脸钦佩的神情,惹得靖王莞尔。“那……接下来想问他什么?”
靖王想了会,道:“还是让他开口说话吧。”
只听得靖王一语方落,弥澈又过来解了贼人的哑穴,那贼人发现自己穴道被解,也没立刻说话,只是好一会儿才以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听不见……”
“嗳,他想跟你谈判呢!”冯芷榕牵起了嘴角,觉得有趣:“这人挺有趣的!明明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被杀被剐,还能如此镇定!”
靖王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没看过像你这般的人,头一回看到这种情况竟还如此雀跃。”
冯芷榕笑了笑,道:“我这人就是这么奇怪,与其假装自己是正常人、不如早早在你面前显露真性情,也才不那么累!”冯芷榕这话说得可真诚,毕竟是她回到冯府以后的体悟、只真不假。
靖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又享受也似地瞇起了眼睛,索性便这么挠了一阵子,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好,解聋穴。”
弥澈听了又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