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澈的脸上现出一抹疑惑,倒是方纯还算了解冯芷榕的脾性、便将地上的人毫不客气地给又拖又拽地拉到了冯芷榕的房门口,有了一旁火盆的温度,那昏死了的人脸上的血色总算回来了些。
冯芷榕没再说话,只是想着待会若靖王来了会怎么办?
眼前这晕死了的人是鲜托人──若直接从对方的长相就断定他为鲜托细作未免也太过武断,毕竟这弥澈也是鲜托族裔、但是在靖王手下工作的。
在后世也没少见过种族、族群议题,而在这个时代自然也存在着,而她没想拿此多做文章,也只能暂且挥去脑中纷扰的思绪等着。
冯芷榕敞开房门、拉了四把椅子出来让弥澈也一道坐下、老老实实地等着靖王,而后又让方纯先到厨房煮上一壶热茶、这才趁着方纯离去与弥澈攀谈道:“弥澈,你平时都在靖王身边吗?”
弥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似地说道:“是,属下平时随侍在靖王身侧。”
这会犹豫的换作是冯芷榕,她想了想,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还是问道:“我方才让鱼竹送封重要的信给靖王、你又说他会赶到,这一来以往间可会错过?”
“王妃,鱼竹若要送信往京郊银甲军大营,都得先前往王府通报才能送过去,属下一路追击贼人的过程中也放了信号出去、想来不会扑空。”
冯芷榕点了点头,低下头没再说话。
弥澈看了冯芷榕好一会儿,这才说道:“王妃可还有话想问?”
冯芷榕一愣,这才苦笑道:“没有,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冯芷榕自以为表情隐藏得很好,但还是给弥澈看出端倪来。
或许是靖王有交代过的缘故?冯芷榕没有多加猜想,但弥澈似乎想要追问,便道:“王妃,王爷有交代、任何事情都可以与王妃知晓。”
“我还不是王妃,还没收聘、更没过门。”冯芷榕纠政道:“况且我想问的事情在眼前也并不重要,更不是你能回答的问题。”
弥澈看起来有些固执:“王妃只要得到王爷的认定,便是没过门、也是王妃。”
“那么,就多谢厚爱了。”冯芷榕停了一会儿,知道弥澈的好奇没消停,便也道:“我想问的事情有很多,只要关乎他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但是比起我去问、他来答,我更愿意他想说的时候才向我说、一切都得顺其自然才好。”
弥澈动了动嘴,终究是没说话。
冯芷榕看着他的模样,脸上也浮上一抹无奈道:“王爷身边的下属我见过的不多,知道名姓的除了鱼竹与方纯以外就你一个,我这才想着平日他的话不算多、也应当喜欢安静才是,但怎么绕在他身旁的下属们一个比一个还要多话。”
弥澈听了一讷,道:“属下的性子确实如此。”
冯芷榕牵了牵嘴角:“他是个性情温和的人,也无怪乎不嫌你们吵。”
弥澈听了一愕,道:“王妃觉得王爷性子……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