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宫婢点了点头,劝慰道:“王爷可着实心疼小姐呢!”
冯芷榕一愣,道:“我与王爷非亲非故,王爷怎么会心疼我?”
那名宫婢听得冯芷榕的话后肩膀松了松,冯芷榕知道那是她放弃继续刺探的信号,但自己仍表现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丝毫没有松懈。
只看那名宫婢向冯芷榕身后的宫婢递了眼色以后,这才说道:“小姐且回房间歇息,晚些要沐浴更衣、别冻坏了。”
冯芷榕委屈地点了点头,但忽地又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地道:“这位姊姊可知道咸妼姊姊……薛家小姐醒转了没?有没有事?她与我一同落水的,我担心得紧!”
那名宫婢道:“是醒了、也没事,有太医与宫人们照料着……小姐与薛家小姐是朋友?”
冯芷榕松了口气,露出了释然的表情道:“她毕竟对我很好,今日看着我一个人、还过来陪我,自然、自然是朋友……”说着,还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名宫婢没说什么,但眼底原本还存留着的戒备神情也是缓缓地退了去,想来这纯真又愚蠢的小姑娘也没藏些什么秘密,自然更不再将她放在心上。
冯芷榕又与她们装模作样地敷衍了几句、显得孩子气又缠人,直到两名宫婢觉得不耐烦了、这才好生地劝慰着她回房间等候。
又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外头的天色都全黑了,鱼竹和方纯才相偕而来。
冯芷榕从两人的表情看来、知道她们肯定也受了委屈的,便也不管自己的膝盖还疼,便站起身迎向前几步道:“你们受苦了。”
方纯方才一看见冯芷榕便注意到了她腿上的污渍,见她第一句话便是关心着自己与鱼竹,心中便是涌起了感动,也低声道:“小姐受苦了,奴婢这就去烧水替小姐沐浴。”
冯芷榕看出了方纯心中的感慨、便也由着她去,等到方纯踏出门后,又问鱼竹道:“顺妃还是庄妃?”
“是顺妃。”
冯芷榕的脸上闪现一抹厌恶的表情,道:“她们想折腾到我头上还不打紧、毕竟我只是个孩子、她们不敢闹得大,但是……她们竟然逼动了王爷,这不能忍!”
鱼竹道:“奴婢听闻顺妃让洪婕妤亲自去御花园传话,说是无论如何都要王爷亲自过来自证清白!”
“浑蛋!”冯芷榕低声骂了一句,又道:“我瞧方纯方才的模样,可是有被打了?”
鱼竹点了点头:“被打了十个板子、本来又要上刑,但赵家小姐也在场、说道赏罚得分明,方纯救了两条人命还被打可是不合情理,还暗怪顺妃失德、恐会丢失封妃时赏的金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