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换上了干衣服以后、身子已经舒爽很多,说起话来也就更加利索:“话不能这么说,我瞧她似乎也是被威胁的……况且我还惦记着她毕竟是唐然燕未来的弟妹。”
鱼竹噘了噘嘴,知道冯芷榕是打算帮薛咸妼说话,因此便也没就薛咸妼身上多做文章,而是说道:“且不提薛咸妼,王如衣那头小姐可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宫中的娘娘,这王如衣推我下水可是赖不掉的,但接下来我倒是得好好考虑该怎么应对问话才是……”冯芷榕一派轻松地回答着,房间里里外外被火盆烤得热、不一会儿她的头发便干了泰半。“我觉得还有些冷,就到棉被里头躲躲,要不晚点来了人就糟了。”说着,便立刻钻进了被窝里。
鱼竹那时与方纯都是被冯芷榕支开了的、自也不晓得她们说了些什么。
“小姐有什么事情交代的、奴婢立刻派人去打理,今日宫中的四位娘娘虽说有一半算是站在皇后娘娘那边的,但毕竟也不是贴心的人、就怕人多口杂。”
冯芷榕这时也道:“今日我听王如衣所说的话,许是靖王或者清河王来到谦恭院时给她瞧见了,所以她才想藉此要挟我。”
鱼竹一皱眉,道:“小姐想怎么处理?今日王爷在御花园那儿,奴婢要立刻让人去传话也是可以的。”
“给他一个底吧!其余的倒是不用过于操心,事情做多了反而容易出纰漏。”冯芷榕蹙了下眉,道:“我却不知王如衣是这么大胆的人,那日在亭子里见着了靖王与清河王二人待范长安如此不留情、竟还能动了相同的心思。”
鱼竹听了有些讶异:“难不成那个王如衣想高攀?”
冯芷榕听了无奈地苦笑:“若非她一心想要高攀、肯定不会替自己打这样的坏主意。”
鱼竹呶了呶嘴,没说什么,而冯芷榕则道:“我就怕她届时若被两位娘娘审讯、口不择言,倒是坏了靖王与清河王的名声。”
鱼竹听了可不认同:“小姐,您可是女孩子!要坏也是坏了您的名声!”
冯芷榕不安分地在棉被里动了动,道:“好吧!是坏了我们的名声──尤其我看那顺妃并不是什么安生的,今日宫宴句句话里都想越俎代庖,看来那些刺儿都是借着庄妃的由头往皇后娘娘身上戳的,这样的人只要随便见着影子都能闹出一大票事情来、不好。”
鱼竹点了点头,道:“奴婢曾听说顺妃的野心大,或还嘱咐着自己的两位儿子要争权夺利。”这话说白了,就是顺妃想让自己的儿子夺嫡。
冯芷榕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小姐,您想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