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衣其实也只是瞎猜,毕竟这仇文儿每当话中有话时,说话总会是这个调调,而她也乐得不戳破、只是藉此利用。“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或许还不想瞒着我呢?”
仇文儿只当王如衣已经知道自己心里有事,索性也说了出来:“我方才……看见了有人走进冯芷榕住的院子。”
“宫婢?”王如衣没觉得怎么样:“兴许是带去给蓝姑姑问话的。”
“是个男人。”
王如衣听了瞪大了眼睛。
仇文儿都说到了这里,也就没道理继续隐瞒下去:“我看着就像是靖王。”
王如衣知道仇文儿挺会认人的,因此过去每回宫宴她总拉着仇文儿四处跑,让她给自己个提醒、避免出糗。“靖王怎么会在安秀宫中?”
“我不知道,兴许是因为……冯芷榕是他的亲戚?”
王如衣在脑内盘算了一下,道:“这事我知道,只是没放心上。皇后娘娘是冯芷榕的表姑母、靖王也就算是她的表哥了。”一面盘算着,还暗叫不好──自己可是想要攀上靖王的、也早已在中秋后让父亲托关系先行打点,但冯芷榕这层关系可不就比自己还要近上许多?虽然她听闻冯家低调得很、都不以皇后外家的人自居,但血缘毕竟是骗不了人的!
仇文儿知道王如衣在思考、便也没打扰她,好一会儿,王如衣这才抬头看着仇文儿道:“你说,这孤男寡女在院子内还能做什么?”
仇文儿听了打了个哆嗦,没想到这王如衣脑子内的事情还真“成熟”,自也道:“你可别想偏了,你自己都说过、冯芷榕还是个黄毛丫头。”
王如衣瞪了仇文儿一眼,道:“管那冯芷榕什么模样?靖王从前砍了不少容貌姣好、身姿曼妙的姑娘,但冯芷榕到现在还没出事,我看中秋那日就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匪浅、或许已经有了关系也说不定。”
“你这想法也忒大胆了。”仇文儿听了有些怂,更何况她还想起安秀宫日夜跟着的宫婢都是皇后的人,也幸亏这时才刚下课不久,按理来说她们身旁跟着的宫婢是在外头等候、不能进来的。仇文儿的眼睛左右看了看,道:“不怕惹事吗?”
王如衣自也是怕的,于是也放低音量道:“无论如何,今日我被姑姑骂的这事里头肯定有冯芷榕的文章,若不借着这由头出口气的话、我便不叫王如衣!”
仇文儿是真的怕靖王与围绕在他身边的传说,便也真心相劝道:“冯芷榕就算了,但是靖王不是你惹得起的!──你若真想教训冯芷榕,只消把这件事情给揭开不就得了?”
王如衣道:“不成!你别瞎出主意!若是靖王觉得没脸,一下子砍翻了整个安秀宫的人怎么办?更何况这安秀宫可在皇后娘娘的手掌心,自家的儿子受了气、难道不会要安秀宫里头的人来赔吗?”
仇文儿身子不住一缩,道:“那你要怎么办?”
“你说说,我长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