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囊啊!虽然我未曾看见,但十之八九是王如衣给的,便是那日与范长安一道的那位。”
清河王道:“她的确是个不安分的姑娘。”清河王也是个眼力好的,那日只与王如衣照过一回面,便瞧透了她的心思。
“我便不懂王如衣是怎么把东西丢过去的?鸿胪寺卿可与丁庭有亲戚关系?”
清河王摇了摇头,道:“便连平时也未曾有往来。”
“这下子我该怎么查啊?”冯芷榕抱着头,埋到了桌面上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道:“不会是王如衣假扮自己是范长安、把香囊给丢过去的吧?”
清河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而冯芷榕又是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看也就只能寻着机会劝劝范长安了,虽然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法子……至于王如衣给我找麻烦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她!”
清河王牵了牵嘴角,问道:“可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有!且等我一下!”冯芷榕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拿起了墨条开始磨着,不一会儿便在纸上画出了王如衣的肖像、又在旁边写了名字,这才仔细地吹干墨迹,道:“你帮我问问丁庭那日是怎么拿到香囊的,若是说有小姐给她的,便把这个交给丁庭,说那日给他香囊的其实是王如衣,是鸿胪寺卿的女儿!”冯芷榕如此大胆猜测除了有依据以外,另外一方面就是猜错了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清河王挑了眉,道:“且不说送香囊的是王如衣,万一他只认范长安呢?那毕竟是范长安的香囊。”
“就说那是闺密之间的信物,给错了!”
清河王听了傻眼:“这么简单?那丁庭可不是傻子!”
“丁庭就不是傻子才能够明白意思!”冯芷榕小心地将肖像画给折好、放在了一旁,道:“我想这丁庭若是安分守己,也不会明知道自己是罪人之后还想着攀附将军府。而那鸿胪寺卿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官、也不像范府明显地走向下坡,若他真有心力争上游、可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这可是害了王家。”
冯芷榕摇了摇头,道:“王家若真有心栽培女儿,便不会将她养成这副德行──况且若鸿胪寺卿平日兢兢业业,想来陛下圣明、也不会将他给怎么着。”
“你说的也是。”清河王算是同意了冯芷榕的做法:“这幅画我帮你送到,但丁庭会怎么想、就非我能掌控的了。”
“你方才不是说了丁庭是个有心人吗?”冯芷榕笑道:“不管是有野心、还是对送香囊的人有心,王如衣都会比范长安好。”
清河王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