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艾听着也笑了出来:“穿着夏衣也忒夸张,但你若不带着手炉,别说是我,恐怕然燕就急着想把自己的塞给你暖手。”
唐然燕在一旁哼了哼声,道:“才没那么夸张!顶多,就我拉着芷榕的手一块儿用吧!”
冯芷榕笑了笑,又道:“姊姊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还这般活泼。”
唐然燕一赧,道:“就你叨念的模样比起悦宁而言还更像是人家的娘!我还有半年才及笄、也还没要嫁,只是订了亲呢!”
杨茹艾听了笑道:“芷榕这些日子来可没少啰嗦过,或许是吃多了悦宁做的点心,连性子也都相似了。”
冯芷榕听了撇了撇嘴道:“若是吃了人家做的点心、性子便会这般,怎么不见两位姊姊也像悦宁姊姊这般温柔娴静啊!”
唐然燕与杨茹艾听着,同时一左一右地轻敲了冯芷榕的头,嗔道:“让你取笑我们!没大没小!”
她们二人在开玩笑、下手自然也轻,但冯芷榕还是假装抱着脑子道:“两位姊姊们手下留情!我可不想变傻!”
唐然燕听了又是摸了摸冯芷榕的头,笑着道:“就看看你这性子,往后还有谁想要你做媳妇儿。”
冯芷榕噘了噘嘴,道:“那姊姊呢?那日的亲事可说定,就连将来夫君的模样都见着了!”
杨茹艾听了也是感慨:“我爹也与我说、这些日子就要替我订亲了,想来是没有然燕你好运,至少你还知道自己将来的夫君是圆是扁。”
唐然燕的脸上却是略带忧色:“那日也不过是见个面吧!但安陆侯与安陆侯夫人……这两位长辈看起来精明得很、或许也是严厉的,就怕将来不好过。”
杨茹艾这些日子以来早知道了唐然燕曾向刘养心问卦的事情,自也说道:“安陆侯本家位于京城,但刘养心曾说你将来是要远嫁的,在宅子里只要侍候好丈夫、打理一家上下便好,也不用担心那些。”
唐然燕叹了口气,道:“我这心里可有事……”
杨茹艾不解:“还能什么事?”
“将来那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担心……”唐然燕蹙着眉头,又兀自地摇了摇头,道:“且不说这个,茹艾,倒是你家这么晚才给你寻亲事,想来前来说媒的可是踏平了都督府的门坎了!”
杨茹艾听了一赧,这些日子她与唐然燕的关系好上许多、也被唐然燕称呼一声闺密了,因此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其实我也不晓得,但娘与我说了,从前爹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眼下这右都督的位置还没坐实、又不见陛下的荣宠,因此若不愿低就也是困难的。”
唐然燕听着忍不住对杨茹艾投以怜悯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