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听了虽然明面上没什么表情,心底可是纠结得紧。
合着范家也是开国功臣!而且还是代代的将军!──这家底可有多硬!
她不禁暗暗地松了口气,好在自己当初怀疑范老将军的话是对靖王提起、而非对外人所说,靖王疼她、护她,也没与自己说自己的怀疑是如此胆大包天!想到了这里,又道:“我在家中可少听闻外头的事情,许是因为我是女孩子、家人都不特别与我说这些的。”
范长安理解地点了点头,道:“若你生而为男子,家里或多或少都会与你说明天下大事吧!”
“长安姊姊家里可也如此?”
范长安牵了牵嘴角:“并不如此,范家上下都是武人,自然没有文官家庭里头那么多忌讳……但也因为我们一家都从武,因此长年分散各地,能知道的朝中、京畿大事也甚少,至多知道的都是大烨周遭诸国的风土与民情。”
冯芷榕听得好奇,又道:“范家女眷也都是如此吗?”
范长安顿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说的是习武。”冯芷榕想了想,又道:“咱们大烨的女孩子在家都是让母亲、女性长辈们盯着好好学针线的,说是将来要出嫁时、至少得有个象样的手艺能够替自己或夫家人缝上些什么物事。”
范长安听了笑道:“女红嘛!自也是要学的,但是能看便好,不是吗?范家的女人们出嫁也多是嫁与武官,那些在京中坐着的文官可瞧不起我们这些成天在沙里头打滚的人,因此范家的女儿也都要习武、将来也好帮着夫家。”
冯芷榕听了可愣着:“难不成范家还出……女将军?”
范长安听了噗哧一笑,道:“若说是前朝与大烨开国不久、范家自也有女儿上战场的,虽是没有官衔、但仍能领兵打仗,如今却是连军营也不跑了;因此虽说是帮着夫家,其实也就是练过武的女儿家将来在夫家较能说得上话,并且将来若有了子嗣、也能勤盯着孩子练武。”
冯芷榕道:“我从未接触过这些,却不知长安姊姊武艺如何?”
范长安说着便将自己的右手给伸了出来,道:“你摸看看便知。”
冯芷榕看着范长安伸过来的掌面,双手小心地捧着、又是轻轻地捏了会。范长安的虽然保养地挺好,但依然能摸得出许多地方长了厚茧、很是扎实。“长安姊姊定是十分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