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叙恪远远地看到冯芷榕走来,便是出声招呼道:“小妹又来射箭了吗?”
冯芷榕因着女孩子的礼仪而不愿大声回应,便是加快了脚步向前道:“是啊,反正也闲下来了。三哥刚才那般比划,莫不是想教三嫂射箭?”
“我哪有那么厉害!”冯叙恪哈哈笑道:“成日都在房间里读书,读着、读着,人都要发霉了,哪来的功夫可以习射?”
一旁听着丈夫如此夸张说起的卢玉娘也是在一旁掩嘴直笑着。
冯芷榕咦声道:“从前爹不是有请先生教习射艺吗?”
冯叙恪摇了摇头,道:“那都多少年的事情了,自从中举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碰过。”
“那真是可惜,”冯芷榕看出了冯叙恪眼底闪现过的一丝落寞。她知道自己的三哥开朗、活泼,能够憋着满腹奔放开朗的想法苦读已是不易,今日名正言顺地出来走走,肯定是技痒,便道:“我看三哥方才比划的姿势也不算生疏,不如就趁今日多玩一会儿,权作是舒展筋骨可好?”
冯叙恪犹豫了一会儿,便听得一旁的娇妻道:“这样也好,你平日读书读得甚累,放松一下亦无不可。”
冯芷榕亦是走了几步将一柄弓取了下来递给冯叙恪道:“三哥的性子也不怕放开了心收不回来,成天闷在房里面也是不好的。”
“好吧!”冯叙恪像是下了莫大决心一般,道:“也正巧看看小妹习射这么多年,究竟长进到什么程度了。”
冯芷榕又是抽起了一柄自己用的弓,道:“三嫂呢?三嫂可会射箭?”
卢玉娘摆了摆手,笑道:“要我拿针线还可以,这般技艺我却是不会。”
冯叙恪插嘴道:“别看你三嫂这般客气,她虽不会射箭,投壶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便连我也赢不过。”
“原来三嫂这么厉害?”
卢玉娘笑地有些腼腆:“别听你三哥瞎说。”
冯叙恪倒是对自己的娇妻信心满满:“你三嫂谦虚,但在他们卢家的家宴上可总是能拔得头筹的。”卢家一门将相,便连卢玉娘所在的那一旁支也出了几位将军,而卢玉娘能在其中出类拔萃、想来也是不简单。
卢玉娘听了这样的夸奖也没再说些什么,而是取下了两个箭袋摆在两人面前道:“好啦!你们兄妹二人不是想射箭吗?怎么把话题兜我身上了呢?”
冯芷榕调皮地笑道:“是嘛!三哥不害臊、却把三嫂给夸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