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她拿起请柬,轻轻念着令人有些难为情的话语,雪白的脸颊上浮现一丝红晕。
她不知道,等真正见到苏元时,她有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出口。
……
撒克逊国。
首都约府,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公报!公报!”
抱着一堆约府公报的报童正举着一份报纸高喊。
“东方帝国马上迎来新的主人!大家不关注一下吗?贵太太们用的丝绸和瓷器可都是来自古老的东方帝国!”
报童的喊声吸引了不少撒克逊人注意。
他们不少都表现出了兴趣,从口袋中掏出硬币,伸手招呼报童过来,买下一份报纸观看。
约府公报是首都约府最具权威的报纸,有什么大事都会刊登其中。
此时占据首版封面的,便是有关东方帝国即将有新皇帝登基一事。
文中介绍苏元曾经将军之子,后来反叛古老帝国,以一种惊世骇人的速度,在一年时间内就打败了古老帝国。
现在,这位年轻新贵将建立属于他崭新的帝国,而时至今日,这位即将登基的新皇帝还不满二十岁。
“这么年轻的皇帝?真是厉害。”
“真想去一次东方帝国看看,听说那里遍地是黄金啊!”
“黄金有没有不知道,但那些瓷器和丝绸可值钱得很!那些海运商人可都赚翻了。”
“是啊,谁让贵族们喜欢呢。”
“嗨,我妻子也成天粘着我,想要一套瓷器厨具。该死的,她也不想想,我每月就那点钱,怎么可能买得起?”
“哈哈,女人嘛,就是喜欢漂亮玩意儿。受着吧,老兄。”
讨论声充斥在街头巷尾,人们讨论了苏元片刻,话题就转移到各种八卦上。
显然,一个在遥远海洋另一端的皇帝对他们来说太过遥不可及,还是一些身边的八卦,更有讨论价值。
但对于撒克逊国的议会成员来说,苏元才是讨论焦点。
议会大厅。
数十名议员聚集在此,他们正在讨论北安对他们进行的邀请。
一名议员说:“这份邀请我们肯定不能接受。”
“为什么?”另外一名议员反驳,“西方国家中,只有我们撒克逊国受到了邀请。这难道不代表我们的地位?”
“这正是问题所在!只邀请我们,不邀请其他西方国家。我们如果接受邀请,其他西方国家会如何看待我们?”
“这有什么联系?”
“联系大了。我们毕竟是西方国家,不是东海上那些东方人。比起贸易伙伴,还是地缘盟友对我们更加重要!”
“地缘盟友?哼,我只知道北安让我们每天都赚着大笔大笔的钱!地缘盟友给我们什么了?”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
议会长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敲锤阻止。
“好了,都别吵了!”
议员们安静下来。
双方的态度很鲜明,都不肯退步。
一方是坚决拒绝邀请,认为那会影响撒克逊国同其他西方国家的关系。尤其现在西枫国已经组建联盟对付北安军,如果接受邀请,那撒克逊国会不会也成为西枫联盟的目标?
另一方则是要接受邀请,他们认为和东方帝国保持友好、持续贸易才有更大的好处。
双方各有论据,一时僵持不下。
这种情况,就需要总统进行定夺。
议会长看向坐在首席位置的总统,尊敬道:“总统阁下,请问您的观点是什么?”
撒克逊国的总统是一名眼神锐利的中年人,他出身军伍,曾经是一名步兵团团长,有着过人的战略眼光。
此刻他缓缓站起身,没有立刻表态,却先说起别的。
“各位议员,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最近东海上的战事。”
议员们面面相觑,少数人则微微点头,看来是有所关注。
总统继续道:“我一直都在关注。北安军的强大,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
“他们不仅仅是一年不到就统一全国那么简单,而且这期间还打下了整个东倭,让东倭成为其实际上的附属国。”
“并且,诸如下丽这个小国也表现出归顺倾向,前些日子刚将西枫国使者逐出国家,气得西枫国议会上一群人大骂了好几个小时。”
台下顿时爆发一阵笑声,显然这件事已经人所周知。
西枫国丢脸,他们撒克逊国自然会感到幸灾乐祸。
“西枫国损失的第三船队,至今都没有找回来。他们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总统严肃道,“这些事迹,都足以证明,北安在东海区域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是绝对的区域霸主。”
“因此,我对西枫国组建的联盟并不持乐观态度。假如他们要联合派兵进入东海,我认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失败!”
嗡……
议员们对于总统的判断又低声讨论起来,没有人大声质疑,因为总统的履历摆在这里。作为步兵团长亲自带兵打过数十次战役,拥有足够丰富的战斗经验。
反观其他议员,几乎没人上过战场,都是继承父辈政治资源的各种“议员二代、法官二代”。
“这么说。”议会长问道,“总统阁下,您的决定是,接受北安军的邀请?”
总统重重点头:“没错。我认为和北安合作,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至少目前是这样。”
“那如果西枫国等其他西方国家问责,总统阁下,您准备如何处理?”
面对议会长的询问,总统澹澹笑道:“本国政事,哪里轮得到别国插手指点。有本事他们直接对我们开战,我不相信,这个所谓的联盟有同我们和北安军双线作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