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
所以每天晚上来砸门的是一群疯子?
楚寒星若有所思,环顾四周,白色建筑占地不广,周围种了很多树,把医院团团围住,只留出一条通往医院的公路。
从医院往外看,是一望无际的墨绿,森林中夹杂着云雾,缥缈缭绕,环境清幽,医院正面一个白色的十字架和深黑色的围栏又让这里染上了一丝森严的味道。
森林望不见尽头,越往外延伸越模糊,甚至是虚虚的重影。
那是结界的边境,走不出去,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用森林来掩盖罢了,就像之前的结界边缘是重重白雾。
国内医院十字架一般为红色,而这所病院却是白色,莫非里面的人信基督教,所以特意用白色表明自己的信仰?
“楚寒星,这里面有好多怨灵呀。”
楚白拱开盖着它脑袋的手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
楚寒星抬眸,白色十字架挂在高空,庄严肃穆,隐隐约约听见神父在教堂高唱颂歌,一切都那么圣洁神圣。
用信仰洗涤那些疯子烦乱的内心吗?
楚寒星垂下眼睑,轻轻一叹:“罢了。”
——滴滴,黄色的大巴车从树林开辟出来的道路驶入。
楚寒星左手与丹田齐平,掐了个诀,身形瞬间隐去。
大巴车在医院门口缓缓停下,噗的一声气响,车门打开,一个提着公文包,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下了车。
他戴着银框边眼镜,皮鞋锃亮,用头油梳起头发,面容白净,宛如一个精英一般打理得一丝不苟。
精英男推了推眼镜,唇边牵起一抹微笑,向司机礼貌地道谢,上半身十五度弯腰,彬彬有礼。
他往后退了几步,大巴车重新启动,绕了一圈,开远了。
精英男理了理白衬衣领带,脚步一转,朝医院里面走去。
他走路时脚颠一颠的,一只脚还没完全落实,另一只脚又踏了出去。
尽管精英男装得很好,但轻浮的脚步还是泄露了他的性格。
楚寒星放下手,很好,就是他了。
回忆正逐渐苏醒,开始有嘈杂的人声响起。
楚寒星一个手刀劈在精英男后颈,四下无人,她便直接将人拖走。
一分钟后,有人来到大门口,按响了门铃,并递出自己的名片。
“啊,原来您是院长聘请的心理医生,伯恩…女士?”
女人有些意外,听名字,她以为会是一名男医师。
“是的。”楚寒星推了推眼镜,从公文包拿出一封信件,礼貌一笑,“我来任职,院长在么?”
女人盯着信封辨认,发现的确是院长的字迹。
她歉意地笑了笑:“在的,我这就给您开门。”
女人随后掏出一大串钥匙,叮叮当当的碰撞引起空旷的回音。
她熟练地拨弄着钥匙,捏住其中一把钥匙,抖了抖,把堆一起的晃开,插入锁芯转动,又换了一把钥匙,开另一把锁。
她的动作很有条理,解开捆住铁门一长串黢黑的铁链,打开门,留出仅供一人进来的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