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坐定后,看到荣昭虽然施了很厚的粉黛,也穿着宫装,珠翠满头,却是憔悴多了,也老多了。不仅是相貌上变化大,连气质上都痿多了,远没有之前见到时的飞扬跋扈。
她又听三夫人说了楚侯爷前额上的疤痕是因为他“找外室”被荣昭打的。这也是现在,只打了一条疤出来。若是原来,楚侯爷敢“找外室”,荣昭和马淑妃还不定得闹腾成什么样。
陈阿福猜得出来“找外室”肯定是楚侯爷的借口,他是想多些时间做自己的事。连这个气都忍了,真不像荣昭的性格。这还要感谢金燕子,几次鸟粪,再加上这次雪灾,就把荣昭整成上至皇上下至百姓都厌恶的不祥之人,也让嚣张蛮横的荣昭老实了许多。
想到影雪庵里的了尘,陈阿福一阵痛快。
陈阿福说道,“禀公主殿下,禀公爹,儿媳正准备带孩子上车的时侯,三婶突然来了。她说太后娘娘听说孩子讨喜,想见见。今天刚好三婶要进宫靓见太后娘娘,便说要把孩子带进宫给太后瞧瞧,就让人抱走了。”说完,还一副毫无办法的样子。
这是她和三夫人商量的法子。孩子不会来这里,也肯定不会进宫,宫里有马淑妃这些不善的人。若是有人问起为何没进宫,只说三夫人本来已经带着孩子出府了,但她突感不适,又不去了。
荣昭气得肝痛,也不敢说不能带孩子去见太后的话。冷声说道,“今天不行,明天再把孩子带来。本宫听说那两孩子讨喜的紧,一直想瞧瞧。”
楚侯爷摆手说道,“儿媳妇马上要回定州府了,还有许多人家没去拜会,咱们就别为难他们了。日长天久,下次他们回了京城,再见不迟。”
荣昭眉毛一挑,沉声说道,“那怎么行……”
楚侯爷截住她的话说道,“我的头突然痛起来,就不留儿媳妇了。”他摸摸前额的那道疤痕,又对荣昭微笑说道,“听说府里的桃花打了花骨朵,真是奇怪,这才是早春。公主不是最喜欢喝蜜渍桃花露吗,让下人们多腌几坛。”
荣昭都不记得楚郎上次对她笑是什么时候了,看到楚郎笑得如沐春风,声音温和,不禁喜道,“是呐,桃花一夜间就结了那么多骨朵……”
陈阿福刚刚说了两句话,就被楚侯爷下了逐客令。她有些蒙,自己准备了很多应对之策,这还没有施展,就被撵了。这不符合剧情啊。
她赶紧起身曲膝福了福,不好打断他们的谈话,连告辞的话都没说就转身带着黄嬷嬷等下人走了。
这是楚侯爷的腰杆硬起来了?一般的驸马腰杆是不能可硬得起来的,但楚侯爷不同,他之所以成为驸马,完全是为了帮皇上完成另一项更重要的任务。他能硬起来,应该是有皇上撑腰。
若真这样,永安侯府以后不会再唱“哀兵之策”了吧?能开开心心过日子,总是令人高兴的事。
陈阿福回到楚府,径直去了安荣堂,两个孩子睡得香香的还没醒。
楚三夫人十分惊异,纳闷道,“这才多久,咋这么快?”
陈阿福点头道,“嗯,没说两句话,公爹就说他头痛,让我回来了。”
三夫人不相信地问道,“那荣昭就轻意放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