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陈阿福开始给楚令宣收拾东西,还分别给王氏、江氏、曾双、大宝和楚含嫣各写了一封信。特别是两个小东西的信,写得情真意切,又给他们带了许多礼物。自己食言了,没有早些回去,还不知道他们会哭成什么样。
楚令宣半夜才回来。
陈阿福正睡得沉,被楚令宣折腾醒了。她想着不知还要过多久才能跟他再见面,便非常配合他。
陈阿福的脑海里又出现炸了毛的金燕子,唧唧骂道,“妈咪坏,知道今天要跟楚爹爹这个,也不拿杯水进来给人家去火,人家又流鼻血了,妈咪好讨厌……呀,呀,贝贝也上火了,都发红光了……”
陈阿福臊得慌,推了推楚令宣道,“快点,别人听了要笑话。”
楚令宣嘀咕道,“谁笑话就扣谁的月银……集中精力,你怎么不像刚才那样取悦夫君了呢……”
陈阿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觉得自己刚刚睡着不久,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楚令宣已经起床了。她也咬牙爬起来,服侍他吃完早饭,再把他关出院门,看着他消失在风雪交加的茫茫夜色中。
这种天气要骑马跑二百多里路,陈阿福心疼不已。坐马车暖和,可楚令宣说太慢,他想早些赶回去。
今天大年初二,穷人家难过,可这些不缺米粮柴炭的富贵人家还是该咋过咋过。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包括楚三夫人,几乎所有女眷都带着自己的男人儿女回娘家了。
陈阿福的娘家不在这里,没处可回。楚华因为怀孕,也不敢在这种天气出门。所以偌大一个永安侯府,就内院的陈阿福母子三人,以及外院的老侯爷。
陈阿福把小哥俩喂饱,穿上小红刻丝棉袄棉裤,放在暖烘烘的炕上玩,又派人把老爷子请到竹轩。
正呆得不自在的老头也在想小重孙子。京城礼数较乡下严苛,做爷爷的不好去孙媳妇的院子。见陈阿福派人来请了,老头赶紧乐颠颠地来了。
小哥俩已经会翻身抬头了,还能笑出声,不时逗得老爷子哈哈大笑。
陈阿福则在西侧屋亲手做鱼火锅,虽然大厚棉门帘挡着,还是能隐隐听到老爷子的笑声。
下晌,楚侯爷居然来了,被直接请到竹轩。
他似乎是专程来看孙子的,还给他们带了礼物,两把小乌木令箭,说这是他无事刻的。
陈阿福暗道,他在公主府里该是多无聊,才会自己刻这些东西。
他来的时候,小哥俩非常不给面子地睡着了,却没有影响他观看的兴致,静静地坐在炕边无声地看着他们。
陈阿福不好呆在这里,给他续了茶,便去西屋看书。老爷子更耐不住寂寞,在厅屋里逗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