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侯爷、楚三夫人、楚令宣、楚含嫣、楚令智都来了,不知为何了尘住持却没来。但是,七皇子李泽印居然也跟着来了。
陈阿福恨这个人恨得牙痒。臭不要脸的,当初当街调戏她,害得她跑到楚家避难,还舔着脸去楚家要人。干了那么多没脸的事,还好意思来她家。
而且,大宝就在这里,她不愿意大宝被心思不明的人看见。她牵大宝的手心都出了汗。
但是,现在也不能把大宝打发走,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对几人曲膝福了福,笑道,“贵客临门,我家树上的喜鹊一大早就唧唧喳喳叫得欢呢。”
或许是为了应景,树上的、笼子里的所有鸟都齐唰唰地叫起来,热闹极了。
楚三夫人爽朗地哈哈笑起来,“哎哟,早就听宣儿和嫣姐儿说福园鸟语花香,景致极好,当真是繁花似锦,鸟语莺啼,芬芳浓郁。”又指着七皇子说道,“之前是误会,福儿莫放在心上。我已经骂了他,他以后再不敢了。”
七皇子甩开大折扇说道,“陈姑娘莫怪,那天是本王唐突了,哪里想到你是楚将军的未婚妻,是我华昌皇姐未来的侄儿媳妇,还是我大皇姐……”他本来想说我大皇姐的儿媳妇,但想到老楚家的人恨荣昭恨得牙痛,又生生把话打住。顿了顿,又继续笑道,“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灿烂的笑容冲去了之前的阴郁,使得那张脸也明媚了几分。原来他还有这一面,真是个矛盾体。
他的话音一落,一只在他们头顶上盘旋的小燕子便唧唧喳喳叫起来,像足了炸毛的小麻雀。是金燕子,它大呼道,“哦,我的天!妈咪,这个男人就是找归零看病的人,就是他不举。他都举不起来了,还抢女人干啥,只看不练吗?哦,太不可思议了……”
陈阿福顿觉一排乌鸦从眼前飞过。
原来是他不举!这坏东西都不举了,还抢女人作甚?不知道是为了证明他的雄风不减,还是心理变态。
她强压下心里的吃惊,又向他福了福,没吱声。让她说不见怪,她说不出来。
楚含嫣跑过来抱着陈阿福的腰说道,“姨姨,想你。”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陈阿福把她抱起来笑道,“姨姨也想你。”
楚三夫人指着她们俩笑道,“公爹,您老看看,她们多像母女啊。哎哟,真是前世的缘分。”
楚老侯爷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陈阿福也红了脸。
陈阿福没注意到的是,他们一进来,楚令宣就把大宝拉了过去,似乎在低头跟他说话,实际上是把他拉着背对七皇子。之后,楚令宣都是有意无意地让大宝不正对七皇子,或是挡在七皇子和大宝之间。
楚老侯爷看见大宝,竟是比第一次看到他还激动。原来,是自己误解大儿了……
楚令智跑上前拉着陈阿福的袖子说道,“陈家姐姐,听嫣姐儿说福园的马桶极好看,是大南瓜和大辣椒,快让我看看,我想去撒泼尿。”
这话把众人都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