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来匆匆去,什么都没留下。
出了监狱大门。
一行四人站在门口,也是心里难受。
回头看着监狱,老米头哎了一声:“哎,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说着人人平等,可还是有钱人掌管一切。”
辰小道双手抱在后脑勺,听到老米头的感叹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道士不轻易下山吗?那是因为红尘有太过的俗世圈,不利于我们修行。”
自古都是道教清贫,无事不下山。
若道士成群结队下山,那定是出了乱世之祸。
闫宽一直没说话,在四个人中他才应该是最难过的那个人。
身为警察,却不能将真正的罪犯绳之以法。
他心里的落差才是最强的。
皱紧了眉头,闫宽不死心的对着风知白开口,语气着急:“风小姐,我身为一个警察这种时候什么都做不了,我...”
他脸上的难受呼之欲出。
辰小道和老米头都停止了说话,看向闫宽的眼神也带了安慰。
“闫局,你们也不是万能的,而且平时事情那么多,照顾不到很正常。”
“对啊,闫局,虽然我对警察没什么太好的印象。但我还是很相信你们的,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看和听就能判断解决的,你不要心里有压力。”
他摇着头:“可这件事我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付强还曾因为我们的过失白白蹲了一年半的牢!”
风知白双手像个老太太一样揣在一起。
听到他这么说,也只是淡漠的呵呵一笑:“既然知道不足,那就加强能力。事情已经发生,你在这里再怎么忏悔也无济于事。也别怨天尤人,老天没空照顾你们每一个人,与其在这边自我忏悔,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比如说查查那狗男人的公司,查查那狗男人的帐,再查查那狗男女做过什么。实际行动要大于嘴皮子,所说的话才更值得让人信任。”
她看都没看闫宽,迈着步子往路边走。
老米头和辰小道拍着闫宽的肩膀,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也跟着离去了。
闫宽站在路边,一直等到他们仨坐车离开才收回了思绪。
不知道是不是她说话的道理太深,还是她的年龄和语言反差感太重,他感觉自己对风知白好像有了一点滤镜。
觉得她有一种莫名的帅气!
这样的丫头不做警察太可惜了!
无奈的哼笑了一声,闫宽掏出手机给向南去了电话,整个人干劲十足。
“喂——”
电话一接通,他迫不及待的喂了一声。
“喂,闫局。”
“向南,查一下凯源策划有限公司的账目。”
“凯源策划有限公司?那个共识很老实啊,之前查过。”
“再查,精确到个人去查!”
“你怎么了?忽然要查这么细。”
“回头跟你说,你先去查。”
“嗯,行,晚上给你消息。”
“好。”
挂了电话,闫宽往停车场去。
风知白说的对,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办法去解决。
忽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啊。
而风知白这边。
三人上了车,哪儿也没去,直接去了汀歌西苑的商铺街。
用风知白的话来说:先去看看铺子,再把铺子换把锁,防止突生变故。
老米头和辰小道都无语了。
这铺子和房子都坑到手了,还这么着急干啥。
再说了,铺子的钥匙都木得,房产证都没换名字,去了也只能看看,难不成还能撬锁?
事实证明:他俩的担心完全是有用的。
风知白不仅撬锁了,还将铺子里没用的东西全部都扔了...
老米头和辰小道就站在铺子门口看风知白兴致勃勃的计划着铺子以后装修成什么样。
说真的...
如果不是付强说了铺子和房子都给她。
他俩现在都想直接报警让警察来抓她。
太过分了!
不过,好在,她没过分到把铺子拆了。
“好,就这儿!”
“天师有令,大力神到此!”
“嘭——”
随着天师大力令起,老米头和辰小道震惊的看着那面被风知白徒手推翻的墙!
“咳咳。”
两人同时发出了咳嗽声,一阵阵白灰从他俩的身上往外冒。
“风知白,你有病啊?这铺子还没易主呢,你就给拆完了?”
辰小道惊呆了。
她这人已经无赖到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白了辰小道一眼,她拍着手掌上的灰尘:“错,已经易主了!在老身去见付江的那一刻,这房子和铺子就已经是老身的了。”
“房产证上名字写的可不是你。”
拍着两个袖子,老米头挥手掸了掸面前的灰。
“马上就是了。”
往外走了走,辰小道将被砖头压住的脚抽了出来:“见你一面一套房一个铺子再加五十万,那付强亏大了。”
踢开了脚底的灰尘,风知白平静道:“不是一套房不是一间铺子也不是五十万,而是四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