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
谈迎到底天真,就误会了:“要我扶你吗?”
询问间,下了床,到了他身边,又说:“要不要我将男佣叫上来?我怕我扶不住你,把你摔了。”
贺渡:“……”
这女人!
真的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吗?
他心情复杂,还不敢多看她,便将视线收回,淡声道:“逗你的,我自己就可以,不用其他人帮忙,我回房了。”
“啊?好。”
谈迎看着他躲开她的动作,心里有些刺痛,好像在嫌弃自己?
“不早了。快去睡吧。”
贺渡的声音很温柔。
谈迎听着,又觉得他很体贴,或者说体贴的疏离?
她还困着,想不通,便不想了,回床上,躺下睡了。
贺渡推着轮椅,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他的私密空间。
他在这里,才松了口气。
刚刚他真怕自己失去了自控力,吓到谈迎。
身体还在痛苦之中。
他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从酒柜中拿起冰凉的威士忌,也没倒入杯子,而是对瓶喝了。
冰凉的液体进入喉咙,流入身体,身体温度没有降下来,反而像火一样,越烧越旺。
贺渡难受地喘了几口气,额头的细汗流了下来。
到底还是推着轮椅,去了洗手间。
这洗手间自从他的腿受伤后,就进行了改革。
就算他腿脚不便,也能很顺畅的洗漱。
但是冷水泼洒下来,也没让身上的火降低多少。
脑海中时不时会浮现出谈迎身穿睡衣躺在床上性感魅惑的样子。
哎,他真的是作孽啊!
翌日清晨
谈迎醒的很早。
她给两宝洗漱完毕,下楼后,早饭还没好,闲来无事,就带他们去后花园摘花了。
清晨的花带着露珠,更加鲜艳欲滴。
他们摘了花,争相插在了餐桌的花瓶里。
“我的花好看。”
“妈妈,你看,我摘的花好看,还有绿叶呢。”
他们为谁的花更好看而争论不休。
谈迎没理会,坐在餐桌处,翻看着一本插花书。
忽然,滚轮声渐近。
她一抬头,见是贺渡来了。
“早上好啊。”
她笑着打招呼,心里则想:以前这人都是早早下楼的,今天是很晚了。果然还是被孩子影响睡眠了吗?
“早。”
贺渡不知谈迎心中所想,简单回了一个字。
他的声音干涩嘶哑,说完还咳嗽了一声。
谈迎疑惑道:“你生病了?感冒了?叫医生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贺渡摇头:“不用了。有点感冒发烧。咳咳。主要是嗓子不舒服。我已经跟家庭医生打过电话了,今天一大早,咳咳,药就送到我房间了。”
这不算多长的几句话,他咳嗽了好几次。
“你这病挺严重的。”
谈迎眼里升起担忧,还有些自责:这嗓子,不会是昨晚给孩子讲故事讲的吧?
一这么想,就愧疚了:“我去给你煮杯润喉茶,润润嗓子吧。”
说完,也不等贺渡说什么,就急匆匆去厨房了。
贺渡看她这样,心里莫名甜甜的:她在关心他。
更让他感觉甜的是小甜心谈月。
“爸爸,喝热水。”
谈月见爸爸咳嗽,立刻端来了一大杯白开水:“妈妈说了,生病的人,要多喝热水。”
贺渡没拒绝,笑着接了,一口气喝了大半。
虽然是白开水,但女儿给端来的,就是甜。
谈新就不同了,一旁玩着摘来的花,漫不经心瞥他一眼,很嫌弃的口吻:“爸爸,这种天气生病,你好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