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无奈之举,无论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现在都必须先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要的任务,就是要搞清楚天机策究竟是在图谋什么,否则始终是如芒在背,让人寝食难安。“
凌子风沉声开口,脸上的神情同样无比凝重,与君枫梧之间的博弈,虽然结果还是他赢了,可这才刚刚开始而已。最让凌子风忌惮的,并不是君枫梧,而是哪个沉言寡语的温清颜。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凌子风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气馁,无论他如何试探,对方都全无反应,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你无处着力。甚至到最后他还放任任雨衣煽风点火,可这女人完全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让凌子风更加无奈。
既然凌子风如此说了,迟痕也不在多言,三人缓慢的走着,一路无言的回到了风行归酒楼。
整个中州城,
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百姓过着起早贪黑的日子,痴汉过着傻里傻气的生活,花花公子们依然流连忘返于青楼酒肆,江湖汉子们依旧高谈阔论着江湖中的各种趣事。对于沉沦江湖的风啸阁,却没有人提起只言片语,仿佛这风啸阁从未出现过一样。对于那道血衣候亲自立下的杀神令,大家如同忘记了似的,只是城中各种江湖势力开始消散,有的不敢挑战血衣候的权威,最终选择了解散,而有的则转入了暗处,继续观望着。
风行归酒楼中,
凌子风仿佛过起了平民百姓的生活,每天不是教导一下任雨衣的武学之道,就是与迟痕两人坐在楼阁上喝茶品酒,任逍遥夫妇则每天都在酒楼中忙活,偶尔坐下来与凌子风闲聊几句。
这样的日子,最高兴的莫过于任逍遥了,这段时日以来,凌子风与他的话明显的多了许多,两人也不在像当初那般陌生,虽然还是无法走进凌子风的内心,但是他也感到很知足了,唯一让他无奈的就是迟痕,每次对他都黑着一张老脸,更别提有一句好口气的话了。
离风行归酒楼不远的地方,则是一家铁匠铺子,老板冯老才,年龄也就五十来岁模样,长得黑瘦精壮,一年前从外乡搬来这中州城内,开起了这家不大不小的铁匠铺,为人是个守财奴,所以大家都叫他冯老财。
冯老财很吝啬,
但是冯老财并不是真的有财,多数时间他都穷得叮当响,因为冯老财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喝酒,而且还专喝好酒。
按他的话来说,
人生在世,一两美酒可折腰。
琼浆玉露,万金愿换头可抛。
所以,
冯老财这一辈子,就毁在了这个酒字上。
一个好酒的男人,加上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男人,欠点酒钱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冯老财欠了风行归酒楼不少的酒钱。
任逍遥从不会主动向他要债,因为他开这酒楼就没打算挣多少银子。
冯老财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酒钱不过三,三天之内他都会主动还钱,然后继续赊欠,久而久之,这都已经成了习惯。
时间长了,熟络了之后,任逍遥偶尔也会坐下来与冯老财喝两杯,天南地北的拉着家常,谈论江湖往事。
冯老财对于江湖侠客的故事充满了好奇,只要任逍遥开口他就会静心聆听,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酒友。
任逍遥始终都是这么认为,冯老财只是冯老才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