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座,有信送到!”
一名弟子从远处跑过来,身上的披风蜡蜡作响,神色恭敬的半跪在地伤,手举一枚小小的竹筒。
中年男人伸出拢在袖子中的白皙大手接了过去,将竹筒内的纸条打开来一看。
只见他苍劲的面容上,肌肉鼓动,青筋浮现,纸条被他单手一握,就化作飞灰,飘散在晨辉中。
“混账,这么简单的事都会被现,他是吃,屎长大的吗?谨溪小姐人在哪里?”
中年男人冷声大吼,将怒气全都撒在了半跪在身前的那名弟子身上。
“尊座,谨溪小姐正在赶来的途中。”
那名弟子瑟缩着脖子,低垂着眼帘,连头都不敢抬起。
对于面前这个正怒气升腾的尊座,动辄打骂,盛怒之下斩杀弟子的事可没有少干。如今他虽然是遭了鱼池之殃,但他可不敢保证尊座不会杀他泄愤。
“哼!”
“都给我打起精神,这一次本座亲自出马,必然要将噬魂剑,轮回剑典带回去,谁要是误了本座的大事,雪漫空的下场你们是看到了。”
中年男人一声冷哼,眼神阴冷,嗜血的话语让一众弟子吓得后背冒汗。
想起雪漫空的下场,他们不禁脚下打颤,有些站立不住。
当初雪漫空正是空手而回,被尊座施以分筋裂脉手,全身洞穿七十六个大洞,倒挂在树上两天两夜。当他们把他放下来的时候,雪漫空就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整整一天都爬不起来。
更残酷的是,尊座严令不准任何人救助他,虽然最后雪漫空还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是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时光,那一身伤势是别想恢复了。
而雪漫空并非是尊座的直属手下,尊座下手如此之重更有些刻意打压对手的嫌疑。
但是他的手段之狠大伙可都是亲眼所见,那样的惩罚要是落到自己身上,别说死了,那是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都给我呆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待他们来到之后,第一时间将车马毁掉。除了凌子风,其他人生死不论。”
“眼睛都给我放亮点,谁要是伤了谨溪,你们就自己拿剑抹脖子吧!”
中年男人俯视着一众弟子,冷声下令,见众人低着头不敢看他,于是一声怒吼:“听清楚了吗?”
“弟子尊令。”
一众弟子异口同声的抢着回应,一个个飞快的向着山下腾挪而去。
跑得那叫一个脚下生风,仿佛他们的背后有千万头妖魔鬼怪在追赶一般,深怕自己跑得慢了,被它给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样。
“哼!”
“一群废物。”
中年男人余怒未息的骂了一句,对这些弟子,他实在是懒得多看一眼。一个个怂得跟脓包一样,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似的,说句话都说不清楚。
他哪里知道,手下弟子们不是怂,那是怕死。
谁都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他,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而且保不准还要尝遍那撕心裂肺惨无人道的手段,方才艰难的死去。
关键是那样的死法比那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