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默默地听着,等到司马牧龙说完了,才有一个为首的站了出来,声音低沉的道了一声,“是,老板,我这就照您吩咐的去办。”
……
离司马牧龙的宅子不远,有一座九层高的老旧建筑。
这建筑在周围一座比一座高的建筑群中一点都不起眼,但是就在它九楼阳台的一个位置,正好能够清晰无比的观察到司马牧龙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年已五旬,脸上不见一个褶子,头发也不见半点花白,更从来都不染发的刘方和他的儿子刘涛,两个人漏夜来到了这里,前前后后已经在这里站了小半个钟头了。
看起来好像只有三十来岁的刘方脸上一片阴沉,他笔直地站着,眼睛里闪烁着阴鸷的冷光。
刘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都是他老爹亲手给打的,他默默地站着,老爹不说话,他更是一声都不敢吭。
阳台上一片的死寂,只有飒飒的秋风吹的人心里很冷。
徒然,远处的宅子突兀的亮起了一处,那是被几个大灯笼罩着的舞台中心,里边还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在躺着。
刘方眉梢一挑,拿出望远镜微一打量,就知道自己派去的人已经失手了。
“啪!”
二话不说,刘方又顺手甩了刘涛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打得又响又脆熟极而流,技艺纯熟的若是让人看了,会不经意的联想到一个烧饼又落在了铁板上。刘方的甩耳光技术,纯熟的就像做烧饼的师傅甩烧饼一样,让人不由得对刘涛产生一缕同情:这小子从小到大得挨了多少记打,才锻炼出老爹如此精湛纯熟的技术?
挨了一巴掌的刘涛连个屁都不敢放,只有默默承受的份。
刘方脸色缓和了些,恨声道,“看你给家里惹的麻烦!我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刘涛知道这时候自己该开口道歉了,开口的稍晚一点,又一记耳光就要落在脸上了。
“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这次的教训,我会记一辈子的,以后我再也不会犯了!”
刘方不屑的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转而冷笑了一声,“就这水平,还小时迁,枉费了我对他还多有期待,看来都白费了。也是蠢才一个。”
“好在我还有后手!”
一个电话打出去,不多时,一阵嗡嗡的车声就响了起来。
远处早已陷入黑暗之中的街道上,几道强光划破黑暗,飞快的驶了过来。
那是两辆半大的运沙车,敞开的车斗之中,密密麻麻的塞满了人。
所有人全都是一身的黑,黑衣黑裤黑鞋子,脸上还效仿特种部队的战士,横七竖八的抹了花花绿绿的油彩。
要不是这密密麻麻的两车“黑人”,每人都差不多在嘴里叼了一根烟在吞云吐雾,夜色中闪过了一道道闪烁的红芒,这两辆车猛一看还以为是空车呢。
两辆运沙车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开得很快,车上的人也是一阵阵的鬼哭狼嚎一样的嚎叫,所有人都是一副准备大开杀戒的样子,大家情绪都很嗨。
不过嗨过了头,两辆车到了路口都没拐,生生得超了半条街才发现走错了路,半茬上又拐了回来。
这次终于走对了路,一群人把车停在了宅子门口,呜呜呀呀的就从车上争先恐后得跳了下来,手上尽皆拖了一根长长的棒球棍,一副马上就想开搞的嚣张气势。
……
九楼上,刘方看得眼角直抽,看到这帮货色居然还给跑错了路口,跑出了半条街才又拐了回来,忍不住就骂出了声,“这帮沙b!”
刘涛都忍不住想要赞同一下,真的太沙b了,白瞎了这套纯黑的装备。
这个后手,感觉有点不靠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