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来月,黑娃子跟富贵天天搞基,倒是拥有了深厚的友谊。』富贵木讷,并不善谈,碰见了心中郁闷的黑娃子正好相配。
这黑娃子早就将富贵当成了一个另类的存在,有时是人,有时却只是块木头罢了。
大汉几人回得家来,黑娃子还不肯回家,更愿意赖在了富贵的家里。
初春的暖风,让半山腰的茶树全都开满了花朵,红的、黄的、白的,一片一片,好不美丽。
黄日初上,土鸡瓦狗全都叫唤起来。大汉跟黑娃子坐在门前,没啥事干,看着富贵远去的背影。
黑娃子忍不住低沉地问道:“大哥,为什么他总喜欢没事找事?才有个好天气,上山捡什么柴?”
大汉笑了,抽一口大烟,说:“现在是不忙,后头就有的忙了,你富贵哥以后可以还要讨老婆的。”
“以后……”黑娃子原本平静的心情却又掀起了一股燥火,阴沉着脸没了神色。
大汉问道:“怎么了?”
“或许我会碌碌无为一辈子吧。”黑娃子滚动了很久的喉结,最后还是不忍心伤害了这位兄长。
大汉笑了,拍了拍黑娃子的肩膀,道:“娃子啊,你知道这人世间为什么有碌碌无为的人吗?”
黑娃子听得大汉说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这些个色音味,总是困扰麻痹人们的心,不能自已,没了灵望是无穷无尽,释放与聚集是生活的常态。当你有了,你只有压缩自己的生存空间,奋力地争取,按部就班,让无穷的琐事将你占尽。
所以呢,戴着枷锁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快乐。一个呆板的灵魂更不可能接近成功,因为它没有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