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老头怎么数落他的灵芝,大汉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能被蛇小将守护的灵芝焉能不好?那白胡子老头见大汉着实没有上当,比起以前的乡巴佬要聪明多了,最后没辙,只好给出了两万的价格。』那时候的灵芝还是比较贵的,但是也贵不到哪儿去。
在大汉犹豫不决的时候,老头子也是个爽快人,把药店所有的钱都给摆在了桌子上,红红绿绿一沓一沓,肯定是有了两万的样子。药房常年都会收取本地村庄的金银花等等中草药,自然是备了资金。在玻璃桌子上那无数金钱的冲击下,大汉本来就不是什么势力人儿,对于金钱也没有多么的渴望,看那老头眼巴巴的样子也怪可怜,再琢磨一下蛇小将那里可是还有很多呢。
于是大汉卷了钱就要走,老头子人不错,看天色晚了,却是有了凉意,还给大汉送了一件白大褂。外面已经变得有些蒙蒙黑了,县城的繁华自然不是小村庄可以比的,早已洒出了几盏路灯,各色各样的人却是多了。白天的时候实在太热,晚上出来溜溜弯儿却也不错。
大汉没有推迟,谢过了老头,穿着白大褂,就像个女人披了件白围裙,着双脚慢悠悠地拐来拐去。他的胆子确实挺大,那一踏踏钱就用个袋子随意地提着,透明的塑料袋子招摇过市的时候也不怕被人抢了。昏暗的街道口子,有那么几个地痞流氓蹲在地上儿啃着馒头,吃着破烂的芙蓉香烟,十几只眼睛盯着大汉手里的塑料袋子就放出了绿光。
这些人都是县城里的恶霸,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习惯了,觉得大汉那乡巴佬好像有点儿肌肉,但是老老实实的样子,双全难敌四手,于是将大汉拦了下来,让大汉到巷子里问个话儿。看着眼前的一些小年轻,黄毛绿毛的以为时尚,一个个穿着黑色短袖的胳膊上都是纹身,大汉却也不怕,跟着他们进了巷子。
昏暗的巷子里面看不见脸儿,只有身段借着远处的路灯可以清晰可见。
“什么事啊?”大汉问。
“你以前打我小弟的事情怎么算?”带头的小黄毛,年纪嘛二十六七的样子,直接就给大汉扣了个帽子。
大汉把一袋子钱像丢一样丢在地上,对着小黄毛的脸上就盖过去一拳,过了才说:“那能怎么办?继续打呗。”
六个地痞流氓哪里知道大汉这乡巴佬这么厉害啊,竟然好像会点功夫,把他们几拳头下去,还没反应过来,四个人的肩膀都被大汉给卸了下来,躺在地上嗷嗷乱叫,估计是脱了臼。看见这情形,剩下的两个拔腿就跑,知道是遇到了前辈高人。
捡了地上的钱,大汉也不对他们说什么话,挂在肩膀上优哉游哉地走了。先是在路边的地摊上选了个花裤子,像夏威夷度假似的,又挑了个背心,踩着个人字拖,给老板丢了十几块钱就晃荡晃荡逛街去了。遛弯的人哪里看过这种人物?一个个就觉得大汉拿着一袋子钱招摇过市,有点放荡形骸的感觉。
大汉却也不管,对于那些儿稀奇古怪的眼神直接就来了个无视。到了一处买家电的门店,这儿摸摸彩电,那里看看冰箱,问了之后,果然是价格与过桥街新开的门店没什么区别。于是大汉吃了碗饭,看看夜色正浓,挑了个小宾馆,睡觉去了。
清晨雾很重,凉风之中,大汉觉得冷了点,在看四周,却是找不到买衣服的地了,干脆找了家还不错粉馆,吃了碗红薯粉,然后就站在桥头上等着运客的三轮车。老刘比较勤快,早早地就开车等在了这里,看大汉蹲在地上,也知道大汉是要回去,准备招呼着大汉上得车去的时候,眼睛却是一睁,有点异色。
“大汉,你拿这么多钱干啥啊?”吃过早饭的老刘漱着口向着水泥地上吐了口水。
“噢,家里的电视机坏了,用了七年多了,本来打算修的,不过那街上不是有活动吗?干脆买一套家电算了,省得吃不完的饭菜容易坏。”大汉笑得一脸灿烂,说:“这不可以包你的车嘛?开个价呗。”
老刘把他的咪咪小眼睛睁大了,掏出根烟丢给大汉,说:“你这舍得啊,那得一万多吧,还不把你的家底给掏空了?”忍不住又看了看那些钱,现袋子里还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于是好奇地说:”你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噢,买了个小灵芝,我那婆娘不是生娃了嘛,补补身子。”大汉随意地把灵芝拿了给老刘去看。
老刘小心翼翼地摸着灵芝,把红丹丹的脸皮笑得挤成了一块,漏出一嘴的大牙,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行啊,会哄女人,难怪牛富贵再有钱是单身汉,你这没钱舍得给婆娘花钱才是高手啊!“
”呵呵。“大汉笑了笑,觉得应该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