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兖州前往幽州,那又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尤其是在冬雪降临的时候,那道路更是难走。好在李钦早就做了准备,不但购置了三匹战马用以代步,更准备了许多野外过冬的物资。这些物资都被李钦藏在破面斧为自己开辟的个人空间里,他就只拎了一个包袱,倒是轻便的很。
一个人,一张弓,一把剑,一个包袱。就别人看来,李钦这么孤零零的行走于寒冷的冬天是一种找死的行为。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孤身上路,说不定啥时候就遇上山贼拦路,猛兽侵袭,却是充满了危险。但,李钦自己却是不这么看的,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如何获得这些。
冬日的旅行,对李钦来说是一段体悟,也是一种锻炼。如此长途跋涉,李钦不但对这个世代有了更多的了解,更是进一步强健了自己的体魄和历练,让自己拥有了更多属于这个世界的气质。
这是一件好事,只是福祸相依,李钦在这方面获得了成长,在另一方面却陷入了停滞。因为个人修为不足的缘故,他根本无法修行从张梁手中夺取的道经《太平清领道》。尽管他也算是精通古文了,可精通古文是一回事,从道经之中体悟出相应的功法却是另外一回事,以李钦的那“浅薄”古文功底,却是无法正确的体悟出相应的法门。
“道家的经典,看样子也只能设法找到一些道士来解读了。”李钦想着,心中却是有些感慨:“原来小说里那些奇遇的说法都是骗人的。直接给你一本秘籍就能练出绝世武艺来――嘿,在这个结果之前似乎要加上,你必须具有足够的文化底蕴,能够正确了解秘籍含义的前提吧。”
李钦想着,却是默默的在自己需要进行的事情上添了一笔,将其加入自己将来的计划之中。
如此,时间过去,李钦终于在光和六年的年末,来到了涿县城中。
涿县,是幽州涿郡的郡治,此时幽州的刺史乃是刘焉,也就是日后的西川之主。和他那日后孱弱无比的儿子刘璋不同,刘焉可是一位有身份,有城府,也有野心人。
眼下黄巾之乱虽然还没爆,可刘焉却从治下官员汇总而来的一些情报中隐约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就在李钦入城之后的不久,他便布了相关的命令,开始整顿幽州郡国的兵马。这虽然是刺史原本的分内之事,本来也算是平常。可在以前数任刺史都没有如此作为的衬托之下,这样的正常也就变成了不正常。
不过,这样的正常或是不正常都和李钦自己没有多少关系。此时的他来到涿县城里,除了隔三差五的在城中闲逛,探查一些消息以外,便是往城里的道观跑,向里面的道士求教诸般关于道家经典里的术语说辞,弥补自己在这一方面的不足。虽然诸般说辞问题,李钦乃是以《道德经》、《易经》等流传较广的通俗经典为主,可在零零碎碎的问题中,他也暗暗的将《太平清领道》之中自己不能理解的问题个问了出去。
由于这个时期,天下的道门还比较纯粹,大体以南天师、北太平为主,没有那么多的俗流分支,令人摸不着头脑,所以李钦的那些问题,在不同道士的口中,答案却是比较一致的。这令李钦确信他所得知的便是真的。
于是,李钦便挥了自己昔年高考背书之时的辛苦劲儿,日夜研读道家典籍,专研《太平清领道》中的修行成仙之法,从中研究出能被眼下的自己所利用的法门。
之后,悠悠数月过去,李钦面容微微有些憔悴,不过却是心有所得。数月的研习,他却是以自己可怕的学习能力,掏空了那些道人所会的一切。最终令他,他凭借着对《太平清领道》的理解,结合了他从末世所得来的一套呼吸法门,却是整理出了一门用以养元筑基的功法。其功法要点为:
乃是观想自己卤门之处,有一穴道,与天地沟通,其间有一以意念形成的漩涡吸纳天地之灵气于已身。因天分日夜,所以气分阴阳,故日采阳气,行于督脉,归于下丹田;夜聚阴气,行于任脉,汇于上丹田,故曰:具阴气;之后,于每天清晨、黄昏日月相交之时,将阴气与阳气从上下丹田之中引出,璇于中丹田处,混元为一,合为太极。
“如此一来,上、中、下三个丹田都得到了锻炼。最终所聚纳练出的真气也是阴阳皆备纯净异常的,却是为我今后转修其他功法提供了便利。”感受着自己十天观想练气下来最终聚集起来的那一缕平和纯净的内息,李钦心中欢喜无限。只是在欢喜之余,他也现这门练气功法的一个缺陷,那就是:“凝聚内息的度实在太慢了!”
“这算是有得有失?我运转内息,让全身上下的穴道、筋脉都得到了内息的冲刷,但因为这样的冲刷太过全面……我功力的增长却是太慢了。”李钦现了问题,也曾设法解决这样的问题,但他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放弃了。
因为以他现在所能感悟的知识,最终做到的也只有这一步,至于更深奥的玩意,他根本想都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