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的事情,坚决不能告知外人。
一来人多嘴杂,二来,穷山恶水出刁民,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为了蝇头小利都能大打出手,亲奶奶都不舍的给孙女一块糖吃。
如果知道她有这么一个随身空间,保不齐会闹出人命。
不就是糖块,咱们有的是!
“去,洗洗手。”
唐月低头亲吻一下妹妹的稀疏、毛糙的黄头发。
因为缺吃少穿、营养不良,六岁的妹妹身高也就只有五岁孩子高;头发干黄毛糙的如同枯草。
想到妹妹后来的遭遇,高昂的情绪顿时堕入深渊。
新婚之夜,杨劲松开始怀疑起唐月的清白来。
加上刘爱珍后来把那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从那以后,这个畜生变着法子折磨唐月的同时,还变着法子折磨唐家人。
妹妹唐月刚刚十六岁那年,杨劲松打着给唐星在城里找活干的旗号,指示几个混混把妹妹糟蹋了。
妹妹遭受此打击,精神彻底崩溃了,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精神恍惚的她,深更半夜跑出去,被一辆车撞死了……
“姐,哪里来的肉包子?是不是建宁哥来了?我就说嘛,建宁哥最好了!”
唐星胡乱洗了两把手,看到唐月手里的肉包子,一把夺过来,三两下就塞到了嘴巴里。
由于吃的太急,油水顺着嘴角哗哗往下流,噎的她直打嗝。
那年代,缺吃少穿,就算是过年,顶多添点肥肉膘子包点饺子,哪里有人家舍得包这种纯精肉馅的包子?
“别急,别急,还有呢,还有呢……”
唐月急忙起身倒了一杯水,指指放到盘子里的另外一个包子。
“赶紧藏起来,给娘留着!让爹看见了,又得给那边送过去!”
唐星不停打着嗝,来不及喝水,慌慌张张端着盘子往橱柜里塞。
爹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
娘没有生出儿子来,让身为山前村会计的他,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让他落下一个“绝户”的名声,他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往奶奶那边搬。
唐月的心里,涌起一股悲凉。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爹已经同村东头的张寡妇打的火热。
因为这件事情,除夕晚上娘哭了一宿,奶奶非但不谴责爹的道德败坏,反而指责娘大年三十哭鼻子抹眼泪,来年一定遭霉运。
过完年以后,娘就得被爹逼的自尽了。
重活一世,这些悲剧,她自然不允许再次上演!
唐月她拉着妹妹就往外走。
“走,跟姐出去一趟!”
她从兜里掏出两粒大白兔来,塞到了妹妹的嘴里。
“姐,奶糖,你从哪里弄来的奶糖?是不是建宁哥送来的?”
嘴里嚼着奶糖的唐星,乐的欢呼雀跃,拉着唐月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建宁哥最好了,他每次进城,都会给家里送好吃的来,姐,你就嫁给建宁哥好嘛……”
这个小馋猫,一点好吃的就把她彻底收买了!
她拉着唐星,快步朝着村西头果园的小屋子走去。
李建宁一共兄弟二人,他父母过世的早,哥哥成亲之后,他主动从家里搬了出来,自己一个人住在看果园的小屋子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小屋子过年;那号称母老虎的大嫂子,是不会邀请他来家里吃一个饺子。
他前世为她遭受了那么多的不公,这一世,轮到她来狠狠宠他!
毕竟八零年代的风气比较封建,一个姑娘家的,深更半夜跑来偏僻小屋子里跟男人见面,被村里那些长舌头妇女知道了,一番添油加醋,鸡毛能说成一只鸭子来。
唐星就是一杆用来堵嘴巴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