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霆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便点点头,笑道:“住在你家里,我还有什么担忧的?随你安置就是了。”
黛玉一旁听了,小脸上若有所思,萱晖堂?那不是?为什么四哥会让南宫霆的姑母住在那里呢?
胤禛却没见到黛玉的沉思,只是问南宫霆道:“你进京的消息,没人知道,怎么竟会受了伤的?”
南宫霆摸了摸鼻子,竟难得地红了脸,干咳了一声,才诺诺地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街上见到了有人欺压百姓,所以便动了手,本来以我的功夫,怎么可能受伤?只是为了救一个小丫头,才不小心挨了一道。”
见他无意多说,胤禛也并不多问,点了点头,才看着黛玉问道:“玉儿在想什么?”
黛玉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淘气地笑道:“玉儿在想,回头请管家伯伯怎么打扫萱晖堂。”
南宫霆极为诧异地道:“管家伯伯?好家伙,什么时候金佳晋升为伯伯了?他也不过才三十岁而已。”
黛玉挥挥小手,道:“管家伯伯是未老先衰,瞧,我怎么瞧着,管家伯伯都和坏伯伯差不多,不知道是坏伯伯吃的好东西太多,还是四哥饿到了管家伯伯?年纪差了这么大一截子,却在玉儿眼里一样,不过还是管家伯伯比坏伯伯好啦!”
胤禛只是一笑,南宫霆却是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管家伯伯?什么坏伯伯的?坏伯伯是谁?”
黛玉小嘴里嘟囔一句,很是不高兴地道:“谁叫皇上伯伯要欺负四哥,只有坏伯伯是坏的,玉儿不要疼他!”
说着便起身道:“四哥,玉儿去请管家伯伯办事去了!”
见胤禛点头,她便开心地去找金佳士伦,唯独心中还存着那小小的疑惑,萱晖堂,为什么给风若烟住呢?
四哥的额娘,不就是德妃娘娘吗?不过德妃娘娘不疼四哥倒是真的,似乎四哥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上一次在承德的避暑别宫里说四哥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萱晖堂只给风若烟住?还有,鬼影哥哥为什么要在外头呢?妙玉为什么该叫四哥是舅舅呢?
这些谜团,一直萦绕在黛玉的小脑袋里,不过她也没去问胤禛,她怕会点醒四哥的伤心事儿。
跟三春提起会有一个年纪比她们大一些儿的仙姑住在这里,别人也还罢了,唯独惜春最是欢喜,道:“会有佛经吗?”
见惜春对佛门如此热忱,黛玉倒是不觉一怔,随即笑道:“妙玉是佛门中人,想必会携带不少佛经的。”
惜春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就好了,在佛门中求取清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从前智能儿来,只能偷偷给我带她抄写的一二本佛经,字迹歪歪扭扭的,竟是像小狗爬出来似的,好生难看。”
黛玉迎春等人正要劝她,却听得宜人掀了帘子进来笑道:“快去瞧瞧,果然那妙玉姑娘竟真是个标致人儿。”
黛玉听了,忙与三春同到了正厅,果然见到一个白衣蒙面的女子携带着一个道姑正品着茶。
那白衣女子也还罢了,浑身素色,虽有出尘之致,却未免太过素净,在富贵人家极是忌讳的。
不过那个道姑倒是让黛玉等人十分欢喜,只见她和迎春差不离的年纪,只是身量高一些,一张瓜子脸,眉若远山,眼如秋水,身材亦是有些瘦削,可是却另有一种极为灵秀的气度,俨然闲云野鹤一般,十分清冷。
那妙玉起身与黛玉等四人厮见,冷冷的一句话不说,倒是惜春拉着她的手问些佛门中的事情。
黛玉却是动了动可爱的小俏鼻,扑到那白衣女子怀里,嚷道:“桃花姨姨好坏坏,改了名字都让玉儿不知道了。”
白衣女子揽着黛玉娇软的身子,轻笑道:“好灵敏的小狗鼻子,原以为你不记得了,却还是记得的。”
随后过来的胤禛听到这句话,不觉浑身一震,哑着嗓子问黛玉道:“玉儿你说,是桃花姨姨?”
黛玉将头从白衣女子怀里钻出来,笑脸对着胤禛道:“四哥快来,是桃花姨姨哟,玉儿闻得出来,可是桃花姨姨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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