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出头,不应该吭声,不应该这么跟他们对着干的啊!
“放肆!”董阁老看不下去了,拧着眉头阻止,“郎霆,你怎么能对信阳郡王如此无礼?”
郎霆看着已经抱着头躺在地上的秦佑谨,鄙夷地又踢了他一脚,才转身往回走“什么狗屁郡王?武帝陛下遗诏说得很清楚了,秦嘉树本就是叛逆乱贼,他的儿子更是逆贼之后,有什么资格称王!”
“对这种逆贼子弟,打死也是该的!”
董阁老冷哼一声“遗诏是真是假还未可知,这可不是你一个御林军裨将能决断的事情。”
郎霆亲手捧着遗诏,走到了董阁老面前让他看,却不肯将遗诏交到他手中“还请董阁老验证。”
董阁老仔细端详了好半天,面无表情地示意辛阁老和孟阁老上前。
三位阁老谁也不做声,只是盯着这份遗诏细细审视。
秦行烈在边上嗤笑一声,却是拉着顾昭的手往外走去。
“殿下要去哪儿?”郎霆连忙追问。
秦行烈头也没回“本王去哪儿,轮得到你管?”
郎霆一时语塞,而满殿御林军却没有一个人敢拦阻,只能看着秦行烈带着顾昭出了门。
“走,我带你去沐浴一下,换个衣服。”
秦行烈看着顾昭满身的血污,眼神中带着关切,“这一身穿着多不舒服。”
顾昭扯了扯嘴角“还好,还能忍受。”
在北疆那几年,比这种情况更狼狈的时候多的是,她已经习惯了。
秦行烈对宫中的道路很熟悉,顾昭也不陌生。
两个人专门找了不经常有人行走的小路,绕过几个宫殿,来到了一处偏僻角落。
秦行烈对顾昭使了个眼色,搂着她越过宫墙,落在了一个小院中。
顾昭用眼神询问,秦行烈却没有回答,而是牵着她的手,径直走向了正房。
咦,顾昭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她曾经站在守正帝身边,从高高的摘星台上俯瞰这座小院。
虽然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座小院并没有太大变化。
顾昭眸光微冷,秦行烈带着她来到元稚眉曾经住了十几年的院子,是想要做什么?让她们见面,然后两个女人看在秦行烈的面子上,一笑泯恩仇?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只能当自己又一次瞎了眼,重活一辈子也没有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