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早已经在心中想好了谎言,甚至背得滚瓜烂熟,所以讲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回忆环节。
而真正回忆所见场景的人,会时不时地停下来,略微思索甄别之后,才能继续描述。
秦佑谨果然是受人指使,要来诬陷她。
其他人都看着顾昭,想知道她听完这番指证之后是什么反应,只有那个刑部郎中谭度方,若有所思地看着秦佑谨,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顾昭轻轻笑了一声“还请信阳郡王详细说一说,当时那两个人是怎么站位的,凶手推胡司业入水的时候是什么动作,还有,凶手是用哪只手臂推的胡司业?他的手放在胡司业后背的什么位置?”
秦佑谨怔了怔“这也要说?”
顾昭点头道“那是自然。”
孟阁老低声嘀咕道“你无非就是想刁难证人,好让大家相信证词不可靠而已。”
顾昭看了他一眼“孟阁老,你有话就大声说出来。这样嘀嘀咕咕的,可不符合阁老的身份。”
孟阁老怒道“你就是要刁难证人!就是想找借口为自己脱罪!怎么,本官大声说了,又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看着秦行烈,生怕这位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他一刀。
秦行烈却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他的眼神温柔如丝,全都缠绕在顾昭身上,哪里有空去多看一个糟老头子?
至于说顾昭会不会吃亏?呵呵,他不知道亲眼看过顾昭多少次查案,这种程度的问题,怎么可能难得住他的阿昭?
顾昭摇了摇头“孟阁老,你是如何入阁的?告诉我,我家里那个傻哥哥,好歹还比你聪明一点,我看看能不能也学学你的办法,让他入阁当两天大学士。”
在外边围观的几位阁老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顾昭这番话把他们全都给捎带进去了,而且还暗示,他们这些内阁大学士的位置是可以通过某些暗中操作得到的,这比照着脸打也差不了多少了。
刘阁老沉声说道“孟阁老是读书人,不懂查案很正常,顾昭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羞辱于他?”
顾昭笑道“术业有专攻,孟阁老不懂审案勘察并不丢脸,丢脸的是强不知以为知,是非要用自己外行的身份来对内行指手画脚。这让我真的很怀疑,这样的阁老真的能造福百姓,治理天下吗?”
刘阁老不得不再次闭嘴。
顾昭背着手,看了看刑部郎中谭度方“谭大人应该是内行,请你告诉大家,我刚才询问的那些细节,有没有必要。”
谭度方点了点头,对顾昭拱了拱手,然后对着不远处的围观者们也拱了拱手“下官以为,顾大人所问的细节,都是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