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态度很坦诚,知道的就如实说,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
等到云从恒先说出“那就到这里吧”这句话的时候,顾昭向他们两人点头示意,但是转过身离开之前,却又回头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从恒先眼睛下的黑色阴影浓得几乎有若实质,他对着顾昭挥了挥手,让她离开,“履光弟,不要问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顾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兄长一定要保重身体,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能做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云从恒先嘴角翘了翘,面色和缓了很多,似乎对顾昭这种关心十分受用,“我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吧。别乱问,更不要乱跑。知道吗?”
顾昭点头,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她还在翻看案卷,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我冤枉!我冤枉!”
顾昭听出那是康迎江的声音,不由站起身来,从窗户向外望去。
康迎江被五花大绑,从这座院子的正房里被拖了出来。
他努力挣扎着,身上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而凌乱起来,缀着金环的发辫在空中摇摆,与他下巴上已经发灰的长须保持着同一个节奏。
“我对大昊之心天日可鉴!”康迎江声音哽咽,“这么多年,我为大昊流过血,我唯一的儿子,也为了保卫大昊而牺牲!”
“我怎么可能背叛大昊?离开大昊,这天下再大,也无我容身之地,我怎么可能背叛大昊!”
“仲帅!仲帅!这是北安控鹤司的阴谋!他们故意栽赃陷害,想要除掉属下啊!您可不能上他们的当!”
顾昭一脸震惊地看着康迎江被城卫军拖出了院子。
对面的房间窗户边上,也同样露出了两张震惊的脸。
康迎江被拖走没多久,守在顾昭他们屋子外面的城卫军就离开了。
不多大会儿,就有人来敲顾昭的门。
等人进来一看,竟然是康迎江这个长史手下的其他几位得力下属。
顾昭连忙起身相迎,“诸君怎么一起过来了?”
几个官员互相看了看,为首一个叹了口气,“阖君,你可知道,康君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官员一脸茫然,“康君难道真的背叛了大昊?”
顾昭苦笑道,“诸君,你们都不知道,我这才刚来几天,又怎么会知道?”
几个官员都有些发愁。
康迎江虽然是降人,但是因为在东昊效力时间很长,又颇有几分实务能耐,所以在仲客巍的帅府之中,地位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