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麻山雄就转头对着顾昭冷笑,“阖君,你就眼睁睁看着,让仲公子为你出头吗?”
“这是不是说明,你根本没有办法说清楚那天晚上的行踪,才要借着仲公子来打断我的质询?”
顾昭怜悯地看了麻山雄一眼,“麻君啊,你可真是……唉……”
她一边说还一边摇头,仿佛麻山雄是什么不可雕的朽木一样。
果然,仲云海刚刚安静了一点儿,听见麻山雄这两句话,顿时又蹦了起来,“混账东西!”
“那天晚上,先生跟我们在一起!”
“先生是为了我,才不肯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的!”
“你个狗东西,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空口白牙地陷害先生!”
仲云海伸手就去拔腰间的短刀,被顾昭一把按住,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他才气哼哼地放开了手。
“要不是先生拦着,今天我非得捅死你这个混账不可!”
一时间,大殿里众人神色各异。
对于仲云海的身份,刚才也许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很快就被传开了。
有人羡慕顾昭能够通过仲云海搭上仲客巍,有人嫉妒,更有人盯着两人亲近的模样,目光闪烁。
麻山雄还是有些不能相信,他仍旧觉得仲云海是在撒谎。
“仲公子,你想清楚了,阖履光君这样做是杀人大罪,你为他撒谎作伪证,后果是很严重的!”
仲云海差点又蹦起来,“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那天晚上先生是跟我们在一起,你听不懂吗?”
顾昭拍了拍他的肩膀,“云海,你肯站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我已经很欣慰。这说明你已经成为了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至于麻君信不信,那是他的事情。作为城卫军的大队长,他如果不相信,就应该去找到否定我们的证据。”
“至于他能不能做到,就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仲云海被顾昭的冷静感染,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注视着麻山雄的一双眼睛仍旧充满戾气,“麻山雄大队长是吗?我记住你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麻山雄觉得背心冒出冷意。
他突然有些后悔,跟云从恒先争城卫军大统领的位置,真的不应该选择从这个阖履光身上下手。
原以为这个阖履光不过是阖家旁支,就算是出身比他强,但是年纪轻,没有经验,脸皮薄,只要拿住了阖履光的把柄,就能逼得他开口攀咬云从恒先。
到时候只说阖履光被北安控鹤司收买,从云从恒先那里得到了消息,帮助北安控鹤司杀死了洪野克,栽赃到易兰敏学头上,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仲帅笼络人心的大计。
到时候就算是云从恒先能脱身,一个失察之罪是免不了的,大统领的位置就完全没了希望。
谁知道这阖履光竟然是个这么难啃的骨头,竟然还把仲帅最喜欢的孙子给牵扯了出来,几乎要把他的牙都崩掉了。
虽然心中升起悔意,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麻山雄还是不得不维持着自己的面子,强行说道,“阖君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弄清楚的。”
“如果阖君不是凶手,我一定登门谢罪;但是,如果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