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胥越看了看顾昭,又回头看看麻山雄,突然大笑起来,“麻君,你可真是敢想敢说。”
“我听说,你之前派人在大街上拦截阖君,极其无礼地对待一位金狼贵族的成员,结果被阖君捍卫家族荣誉,以《贵贱令》的规矩狠狠教训了你。”
“所以你才会对阖君恨之入骨,以至于绞尽脑汁地要报复阖君对吧?”
看着顾昭挺拔的腰背,秦行烈的眼神中闪过幽深的光芒。
就算是再擅长伪装的人,在面对真正的危机时,也有可能不小心暴露出真正的自己。
当初在上京城中,他曾经无数次盯着顾昭面对强敌时的身影,这样的姿态和线条,他实在太熟悉了。
被弓胥越提到这件丢脸的事,就算是麻山雄心机阴沉,脸上也不由显出恼怒的红色。
“愚蠢!你只知道盯着易兰敏学那些粗浅的证据,却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幕后真凶的阴谋!”
麻山雄呵斥弓胥越,“你的脑子全都是北安的豆花吗?别人给你丢什么证据,你就信什么证据?被真凶牵着鼻子走,还配当大昊的城卫军吗?”
弓胥越被他毫不客气的训斥气得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证据就是证据,还有什么肤浅和深刻之分吗?我好歹还有所谓肤浅的证据,可是麻君你,却连肤浅的证据都没有呢!”
顾昭坐在位子上,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争吵,仿佛这些跟自己无关一样。
麻山雄对她这种贵族的做派十分嫉恨,一步步地向着顾昭走了过来。
他一直走到顾昭的桌案面前,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桌案上,眼神狠厉地瞪着顾昭。
这个姿势原本很有威慑力,可惜的是,他的个子太矮,站在那里跟顾昭坐着高度都差不太多,根本没有形成以前那种居高临下俯视对手的压迫感。
反而是顾昭,嘴角轻轻一撇,神色冷淡,轻蔑之意却溢于言表,“麻君这是又忘了《贵贱令》的规矩了?”
麻山雄再次用舌头顶了顶腮帮,这是他心中发狠时经常会有的小动作。
他皮笑肉不笑地往后退了一步,对着顾昭行礼,“麻山雄见过阖君。”
顾昭坐着回礼,“麻君有礼了。”
麻山雄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阖君那日不肯随城卫军去配合调查,那么今日,当着仲帅的面,阖君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呢?”
“只要麻君问得有道理,我自然会回答。”顾昭淡然的神色、俊美的五官,和麻山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麻山雄狞笑着问道,“我听说,洪野克当初在仲帅府前,曾经向阖君发起过挑战?”
顾昭轻轻点头,“没错。”
“阖君为何不接受他的挑战呢?”
顾昭眼皮都没有抬,“凡是有脑子的都能想明白,如果接受挑战,我胜了,洪野克声誉大跌,对仲帅千金买马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