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烈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狠狠地盯着眼前明显有问题的书记员。
书记员却仍旧诡异地笑着,“殿下,你们的皇帝如此愚蠢,对国家栋梁竟然是这种态度,你还有什么理由效忠于他?”
“以殿下你的身份和实力,你才应该是真正的北安之主啊!”
秦行烈被一再激怒,毒素影响下脑子已经快要爆炸了,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你们的皇帝”这个说法,这不是北安人!他是——“东昊奸细!”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书记员的脖子,霍然起身,把书记员整个提溜了起来,“找死!”
东昊杂碎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挑拨,对他耍这种伎俩!
书记员却没有露出一点惧色,“殿下杀了我很容易,但是对事情有什么改变吗?”
“如果是殿下当了北安之主,大昊肯定不敢冒犯北安。可是现在的皇帝,贪婪又愚蠢,自负又懦弱,又怎么能让大昊敬畏呢?”
“用你们北安的话说,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就是你们这位新君的写照啊。”
“如果励王殿下你想做北安之主,我们大昊肯定是心悦诚服的。”
秦行烈双眸红艳,手指收紧,只听见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擦声,书记员的脑袋歪歪地垂了下来,停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沈阁老推门而入,正看见秦行烈将死去的书记员丢在地上,刚刚镇定下来的心脏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速砰砰砰跳动起来。
从来没有人敢在内阁官署中杀人!这是何等放肆的行径!
“励王!”他站在门口,无法置信地看着房间里的情形,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难道你杀了他,就能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抹杀了吗?”
“那接下来,你不是也要把我杀了,才算是彻底灭口?”
秦行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沈阁老不由地退了一步,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叫道,“来人!来人!”
守卫内阁的士兵们闻声赶来,把秦行烈围在了中间。
秦行烈的侍从们也涌了上来,护着秦行烈,与士兵们对峙起来。
消息很快传到了秦佑臻耳朵里。
“什么?励王公然在内阁官署行凶杀人?”秦佑臻猛地站起身来,衣角带得旁边的书本跌落也顾不上看一眼。
赶来报信的小太监气喘吁吁,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是,是前面的御林军来报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