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舒驸马几乎落泪。
齐泗只是在舒驸马摔倒的时候看了他几眼,现在舒驸马当着太子的面指责他,也没有引起齐泗的什么反应。
他就那样按着刀柄,双腿微分,直挺挺地站着,身前是顾昭,身后是一群小鹤,没有再分给舒驸马一个眼神。
舒驸马被气得嘴都快歪了,刚才的那种儒雅书卷气不翼而飞。看样子,刚才齐泗对他说话一定很不客气。
顾昭微微拱手,略带抱歉,“舒驸马,对不住了,那是下官的属下。”
“他这个人有点实心眼,下官出别苑的时候,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带人守住这唯一的通道大门。就算是他死,也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控制了这个交通要点。”
“因为太子殿下就在别苑之外,猎场之中,如果有心怀不轨之徒控制了此处,将太子隔绝在外,于猎场中对太子不利,就危险了。”
“他这个人就把这个命令记在心里,不懂变通,冒犯了驸马,还请驸马大人看在他也算是忠于职守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
舒驸马悻悻地看了顾昭一眼,认出了她的身份。
他知道顾昭是控鹤司高层,手握大权,又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现在说的话听着也很给他面子,哪怕明知道顾昭这是在包庇自己的手下,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能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了一边,就算是默认揭过了这一页。
别的小鹤只以为顾昭是看在太子的面上,给舒驸马一个台阶下,但是齐泗跟顾昭太熟,知道顾昭这样客气的长篇大论,往往是在麻痹对方,代表着她已经产生了一些怀疑,需要进一步试探。
他冷笑着说道“大人,这位大人带着一千御林军,不但要从此门经过,进入猎场,还要求属下退让,将大门交给他们。”
“属下问他要凭证,想知道他是以什么资格命令控鹤司做事的,可是他什么也拿不出来,只说是陛下让他带着御林军保护太子的。”
“御林军校尉说确有此事,可是陛下留给他们的命令是,让这位舒大人在别苑等待太子前来,舒大人在太子出现之前暂领这一千御林军。”
齐泗眯着眼,浑不知自己现在的神态和语气都与顾昭平时十分相似“属下不知道这位舒大人这种行径是何意图,自然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
舒驸马一听急了,话都说不利索“你想说什么?你,你这是想要指控本官意欲对太子殿下不利吗?你是不是疯了?本官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可不是你这种鹰犬信口诬陷就能挑拨的!”
说着,他就转头看向太子,脸上满是委屈。
太子哈哈笑了起来,做了个和事佬“孤当然知道,姐夫怎么可能对孤不利!不过,控鹤司也是一片忠心,这只是一个误会,都别放在心上。”
他往前走了几步,亲热地碰了碰舒驸马的肩头,语气中带些警告之意“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局势,检查别苑之中是否还有刺客的同党,别因为这种小事误了大事。”
舒驸马面有惭色,连忙应承“殿下说的是,下官一时冲动,实在不该。”
这时,跟在舒驸马身后的一个军官才终于找到了机会,上前参见太子“御林军校尉石有亮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上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他招手让顾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