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顾昭一眼,对着少女指桑骂槐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身份?出身卑贱,谁见了都看不起,竟然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以为是谁?呸!”
秦行烈的脸色黑了下来,要是他现在是励王的身份,早就把这个对顾昭指桑骂槐的女人捏死了。
顾昭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又微笑着对徐锦屏说“是啊,徐小姐身份尊贵,所以才会看不上北安男儿,只喜欢东昊奸细——唐仲云啊。”
“只是不知你的未婚夫,知道你和唐仲云曾书信来往多年,早已盟定三生吗?”
玉崇山的主道本来就只有这一条,今日更是行人络绎不绝。
两个漂亮女孩子吵架,边上还有一个容色气质绝顶的少年,早已吸引了大量路人围观。
顾昭这一句,立刻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唐仲云是东昊奸细?”
“不是吧,他怎么可能是东昊人呢!”
“唐仲云的长相和才华,怎么看都应该是北安人。”
“这是谣言吧?”
“谣言?你们也不看看这是谁说的话?顾昭啊,年前破获的东昊奸细大案,都是她主持的。”
“那倒是,我也听说了,顾昭抓东昊奸细可厉害了。别人说的话可能是假的,如果是她说的,那唐仲云可能真的是东昊奸细。”
“啧啧啧,徐锦屏和唐仲云约定三生,真不知道把齐家公子置于何地。”
徐锦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原以为随着唐仲云的逃狱,这件事就已成为无人知道的秘密,尘封心底,这辈子都不会被人知道。
没想到今天会被顾昭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
听着周围窃窃私语的议论,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各种眼神,徐锦屏第一次感觉到被人群瞩目是这么的难受。
就像是被人扒下了衣服,丢在了人前一样羞耻绝望。
“你胡说!”徐锦屏冷静了一下,决定死不承认。
“就因为我跟你争执了几句,你就编造出这样的谣言,你是想逼死我吗?”她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倒在了丫环的怀抱里,语气虚弱中带着委屈,“顾昭,你不愧是控鹤司的,你的心真够黑的!”
徐锦屏哭了起来“难怪雪容不是你的对手。她明明是礼国公府的大小姐,你一来,她就处处出糗。到现在甚至都不见她出门,说是去了静云寺礼佛。”
她哭得梨花带雨,语气凄惨悲凉“一个义女,把嫡女逼得无家可归。我替朋友打抱不平,不过是几句争论,你就当众污蔑我的名声,想让我去死。”
“难怪我父亲说,你不是一般人,让我哥哥向你学学。”
顾昭等她说完,才轻轻鼓掌,脸上竟是赞许之色“好,好一番唱念做打,徐小姐你平时没少看戏吧?学到了精髓,演什么像什么,厉害厉害!”
刚才还在议论徐锦屏的观众们,被徐锦屏这一番连哭带反驳,说得大部分都动摇了立场,开始顺着徐锦屏的思路,用怀疑的眼神看顾昭了。
“你说你花费了这么大力气,有什么意义呢?”顾昭笑得和蔼亲切,“你不知道唐仲云被抓的时候,随身行李里面被搜出了数百封书信吗?”
徐锦屏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