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人不必担心芜州府一带的安全,实不相瞒,侍讲率领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追赶残余的白莲教正是朝着芜州府的方向而去,有了侍讲麾下战无不胜的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陵南的白莲教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况且,本皇子身后的兵力只不过是芜州府厢军的一半兵力,对芜州府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夏元虚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清明的神色,似乎一点也不明白谷朝汝这番话语的用意,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缓缓说道。
“十八皇子既然如此说,那下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一点下官需要向十八皇子言明,因为相州府一直处于白莲教的围困下,故而,城内的粮草并不充沛,加上相州府也有自己的厢军,下官固然感激芜州府厢军的高义,可涉及到粮草的分配,下官也不能顾此失彼,所以,下官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向芜州府厢军提供粮草了,故而,还望十八皇子见谅。”谷朝汝听到夏元虚的话语,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嘲讽,看来芜州府一定出现了粮荒,所以沈言才调来这么一支军队,名义上是保护相州府,实际上是来消耗相州府的粮草,让相州府来供养这支军队,将相州府上下当成了傻子,既然夏元虚如此不知好歹,那自己就提前将话堵死。
“谷大人,这似乎不合情理吧。”果不其然,夏元虚听到谷朝汝说不向芜州府厢军提供粮草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阴沉,似乎谷朝汝的这一番话语完全打破了夏元虚的计划,带着一丝不满朗声说道。
“不管怎么说,芜州府厢军的目的也是为了相州府着想,相州府不向他们提供粮草,这不管在道义上还是情理上都说不过去呀。”
“十八皇子,不是下官不讲这份情面,而是相州府遭受白莲教围困这么长的时间,眼下有是过冬季节,当初储备的粮草有限,所以,真的是无法分配出更多的粮草,还望十八皇子多多见谅。”谷朝汝可不管夏元虚的脸色有多难看,夏元虚虽然是皇子,可夏元虚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谷朝汝心中十分清楚,即便跟在沈言身后分得一些功绩,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沈言为夏元虚做的嫁衣裳,夏元虚的骨子里依然是那个啥也不懂的纨绔子弟。
面对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前途的空壳子皇子,谷朝汝丝毫没有将夏元虚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考虑了到颜面上的事,不是一些面子上的功夫,谷朝汝根本就不会出城前来迎接夏元虚,眼下还能与夏元虚说上话,那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的看,尤其是做给远在金陵的皇上的看的,否则的话,谷朝汝直接将夏元虚打发走人,还这么虚假的与夏元虚客套,有这样的闲工夫,谷朝汝还不如和最宠爱的小妾谈一谈身体构造和人生哲理。
“谷大人这么说,让本皇子着实难做选择,要知道,本皇子身后的军队虽然是芜州府的厢军,可这毕竟是侍讲向父皇请旨重新组建的,尽管时间很短暂,然而论起关系来,这一支军队也算是侍讲的子弟兵,谷大人或许不太清楚侍讲对子弟们的态度,那可是没有任何话说的,否则,侍讲任何凭借一个文人的身份获得大夏皇家军全体上下的拥戴,侍讲一旦为了子弟兵发起疯来,就连父皇也不忍过于苛责。”夏元虚听到谷朝汝的话语,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短暂的愤怒,这个老家伙胆敢这么直接的拒绝自己,实在可恨,可夏元虚心中明白,这件事上,自己还真不能过于发火,故而,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缓缓说道。
“当初侍讲为了大夏皇家军的待遇,都敢直闯皇宫,当着父皇的面,让父皇亲自品尝大夏皇家军的伙食,尽管侍讲在这件事上过于冲动,让父皇难堪,可父皇当时体谅到侍讲的心态和出发点,并大度的原谅了侍讲,同时发话说,凡是侍讲真心实意的为侍讲麾下的军队实惠着想,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父皇都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