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公,说实话,下官能理解你的一片好心,可如果任用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结果,只会让那些原本受到惩罚的人更加的嚣张,固然,特权阶层确实有某些特权做为保障,然而,不能拿着这个特权任意的欺凌无辜之人,这便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人之所以为人,就是比动物懂得如何控制自己,如何运用一个有效的制约精神去制约、甚至是惩处那些越界之辈。”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从来没有过的神色,说到这个的时候,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当初自己与秋盈雪漫步秋夜之下,秋盈雪问自己做官的信念是什么,之前还有一些模糊,可听到了许三原陈述的这个案件,沈言越发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信念是什么。
对,就是本心。不管做什么官,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以自己的本心为百姓服务,替百姓申冤,办好皇上的每一件差事。
“咱家不懂这些,只是知道如果你一旦陷进了这个案件的审理过程,你就要做好与十皇子正面冲突的准备,更要面对十皇子府的反击,这也是为何金陵府宋大人一听到这个案子涉及到十皇子便聪明的选择身体抱恙的原因。”想要听到沈言慷慨激昂的话语,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赞许,身为年轻人就应该要热血澎湃,就要有梦想,并时刻为梦想而战。
“多谢许公公善意的提醒,下官心中有数,此案虽然涉及到了十皇子,但真正的元凶还是钟威,下官想要惩处的还是钟威及凌辱过周福通妻女之人。”沈言听到许三原的话语,眼眸中闪现一抹沉思,随即露出一丝自信的神态,朗声说道。
“你是意思是绕开十皇子,将案件的性质定位钟威凌辱周福通妻女吗?这虽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你要知道钟威是十皇子府管家钟少游唯一的儿子,而钟少游更是深得十皇子的信任和器重,十皇子府的事就连王妃都不得不向钟少游低头。”许三原听到沈言的话语,眼眸中流露一抹淡淡的笑容,沈言这个突破口很好,可是,想要将钟威捉拿归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钟威待在十皇子府里不出来,沈言总不至于带人攻打十皇子府吧。
“看来这个钟少游是一个很厉害的茬呀,得要好生琢磨琢磨。”沈言心中也明白,想要定钟威的罪名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将钟威缉拿归案,并让他伏法,否则,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
上门去请,废话,真当自己是一个某一根葱呀,自己才和许三原拿下了十皇子在锦衣校的代言人,上门去请,还不是被人打出来;请皇上下旨,那还是直接跟皇上说,自己无能无法办好这间差事,却要硬出头;派大夏皇家军前去捉拿,废话,自己想死的话就这么干,大夏皇家军还没有包围住十皇子府,便会有圣旨下到自己的面前,说自己挟军队攻打十皇子府,是造反。
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看来想要抓住这个钟威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现在能体会到当初宋大人的选择是多么聪明了吧。”感受到沈言的为难,许三原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此事确实难度不小,不过,这样不是更有挑战性吗,反正下官又没有答应周福通要立即审理此案,下官完全可以先缓上一缓,先将手头最重要的事处理,等北胡国师一行离开金陵后,下官才会想办法审理此案,说不定,这几天,那个钟威觉得外面的空气被待在十皇子府要好,一时之间没忍住,恰巧又被下官知道了,许公公,你说,到时还不是让下官走正常的审理过程。”沈言听到许三原略带调侃的话语,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淡然的说道。
“你倒是想得开,枉那个周福通如此的信任你,你却采取一个拖字诀,咱家真心佩服你的睿智。”许三原听到沈言的话语,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打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