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朕听你之语、再瞧你的神色,似乎对罗玉辉吃败仗的事并没有感到惊讶,莫非你一早就预料到了罗玉辉会吃败仗?”夏天启瞧见沈言平静的神态,没有丝毫的惊讶,眼眸中浮现一抹诧异和狐疑,微微的打量着沈言,似乎在等待沈言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皇上,微臣哪有那个未卜先知的能力。”沈言听到皇上的话语,心中顿时一个激灵,差点忘记了这里是勤政殿,不是自己的后院,可以率性说话。
“未卜先知的能力你肯定是不具备的,然而,朕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你似乎一早就猜到了罗玉辉会吃败仗,跟朕说说,即便说错了,朕也不会怪你,更不会去追究你为何不提醒罗玉辉、甚至是提醒朕的罪责。”看着沈言的神态,夏天启十分自信自己那双饱经沧桑的眼力劲。
“皇上,罗总兵刚到陵南时曾邀请过微臣与他一起去攻打围困相州府的白莲教,也曾向微臣提出了毕其功于一役的作战理念,然而,微臣要急着回金陵参加与金陵步军的实战演练,故而,委婉的拒绝了罗总兵的盛情邀请。”沈言听到皇上的话语,知道自己不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估计皇上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因而,脑海中快速的想着一些应对之词。
“哦,罗玉辉竟然向你发出这样的邀请?”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诧异。
“微臣与白莲教交过手,虽然侥幸赢了两仗,但这两仗都是微臣采用偷袭的方式,并没有正面与敌交锋,故而不能真正的体现出白莲教的实力。”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皇上心中似乎认定了自己一早就知道了罗玉辉会失败。
“罗总兵或许是认为微臣凭借五百名大夏皇家军便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他麾下有雄兵五万,况且,金陵前军的实力远胜过大夏皇家军,想要打赢围困相州府的白莲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事实上,微臣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围困相州府的白莲教兵力有近二十万,金陵前军的兵力不过是五万,想要毕其功于一役确实有很大的难度,况且,罗总兵提出的作战方案是围攻某一处的白莲教,吸引其他几处的白莲教,从而以逸待劳,这个作战方案不能说不对,然而,想要这么做,金陵前军的兵力就会显得捉襟见肘,一旦白莲教根本就无视罗总兵的作战方案,以一处兵力强行硬抗金陵前军的攻击,就会牵制住金陵前军,再从两面攻击,金陵前军就会遭遇被包围的险境,最后一处的白莲教兵力甚至可以借机攻打相州府。”
“微臣当时也曾想过去提醒罗总兵,然而,罗总兵当时是意气风发,况且微臣只不过是一个刚领兵的毛头小伙,微臣如果说了,必定会影响到军心和士气,罗总兵也不会相信,更听不进去,再加上因为与赖俊集发生的一些误会,军方的人对微臣也有着一些偏见,所以,微臣的劝谏之言到了嗓子眼,还是被生生的咽下去了。事后,微臣也曾想着自己的猜测的是错误的。”
“当微臣回到金陵后,由于此事具有很大的不明确性,如果贸然提出来,又没有十足的证据,再加上微臣忙着准备与金陵步军备战的事,所以此事就忘记了。”
“针对罗总兵失败的事,微臣恳请皇上降罪。”沈言说到这里,眼眸中浮现一抹深深的歉意,俊朗的脸上流露一抹憨厚的神态,望着皇上,言辞恳切的说道。
“朕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猜到了罗玉辉会吃败仗的事,你为何不早点向朕说,否则,就不会出现吃败仗的事了。”静静的听完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的眼眸中浮现一抹严厉,罗玉辉的失败无形中给朝廷增加了许多的负担和负面影响,此事虽然被自己压住,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