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辉虽然掌柜金陵前军,但是很少入朝,所以除了军方的真正大佬和兵部的有限几个人,加上为了避嫌,几乎很少和朝廷重要官员私下接触。所以,罗玉辉跟秋慕白的关系,除了公开场合见过几面外,并无任何交集。
“在下与沈言虽然认识有一段时间,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沈言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至于这个关系也说来话长,罗总兵若是有心了解,稍后在下再说。而正是有了这层微妙的关系,小女对沈言也是有那个意思,沈言对小女也是有点意思,但是,在下并非是为了这层关系而想帮沈言说话,事实上,在下与沈言唯一的一次打交道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在勤政殿的那次奏对。”秋慕白相信以罗玉辉的能量,想要打探到沈言的底细并不难,所以想要知道沈言和自己的关系也不难,索性,就先将这个关系说出来。
“沈言这个人,咋眼一看呢,有点吊儿郎当的,好像不将任何事都放在眼里,总让人感觉到不真实,可是他看待问题的眼观和角度却是那么的老练,总能一针见血的现问题。他也不争不抢,仿佛对待身边的任何一件事和一个人都是一场梦,然而一个人一旦进入了他的心,他必定会全身心的为对方考虑,心中时刻有她。”看到罗玉辉轻微的点头,秋慕白的眼眸中闪现一丝回忆,脑海中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
“他做事看是莽撞,然后事后分析时,却现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经过精密的思考之后的动作,有的时候,看似莽撞,实则却达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比如此次率军前往陵南,在下曾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要带够足够的粮草,谁知,他回答了一句,粮草,敌人会供应,我们只要手中的武器装备够锋利就行,所以,他出征的时候,只带了一人一天分量的粮草。”
“如果非要给沈言一个总结性的定论,在下之前一直觉得是偏执,然而,经过他经手的一些事才现,他的每一个动作在脑海中俨然经过了十次以上的推演,或许正如罗总兵说的那般,他是百年难得的全才。”秋慕白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一丝莫名的神色,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对沈言的感官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或许是因为女儿的关系,或许是因为沈言上一次一声秋叔的改变。
“所以,在下觉得让沈言待在军方展,固然可以给军方注入一股新的血液,然而,这对沈言而言,就会扼杀沈言其他方面的才能,对皇上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损失。”说到这里,秋慕白稍微停顿了便可,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态望了罗玉辉一眼,现对方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沉思,遂接着说道。
“在下为什么会这么说,那是因为绝大多数的文官可统兵,而绝大多数的统兵将领无法做好一个官。在下此言并非是瞧不起罗总兵和诸位将军,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还望罗总兵不要放在心上。”秋慕白现自己的这句话带有一些歧义,连忙打住望了罗玉辉一眼,瞧见对方的眼眸中并没生气,遂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接着说道。
“统兵大将一旦涉政,最大的可能便是让政治变得更加血戮、暴力,会走向一个暴力的极端,这个历史上存在的例子数不胜数,在下这里就不复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