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雪,沈言崛起的度太快,没有良好和深厚的根基,这样的官员很容易遭人嫉妒、也容易遭受政敌的攻讦,你想和他交往,爹不想拦你,但你一定要做好两个准备,一是提心吊胆,随时要有遭遇风暴的心里准备;二是包容心,到了今天,爹不得不承认沈言很出色、很优秀,一个优秀的男人身边必定有很多红颜知己,你要有宽厚的包容心,不要善妒。”秋慕白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慈爱、一丝无奈。
“爹,你瞎说什么呢?”秋盈雪的脸上浮现一丝绯红,娇羞的说道。
“爹有没有胡瞎说,你心中清楚。”瞧见秋盈雪一副小女儿的心态,秋慕白深吸了口气,女儿大了,也有了心上人了,我也老了。
“爹,沈言不是深得皇上的器重嘛,如果出事了,皇上会保他的呀。”秋盈雪忍着一丝羞涩,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淡淡的说道。
“不错,皇上确实喜爱沈言,但有一个前提条件,沈言必须符合皇上的心意,且不断的为皇上创造价值,可一旦沈言做了一件让皇上不满意的事,同时又受到政敌的攻讦,皇上是不会出面搭救的,换句话说,沈言要想一直获得圣恩,就必须要一直获得皇上的喜爱,这是一件极其难的事。”秋慕白深有感触的说道。
“如今朝堂的局势十分混乱,诸皇子想染指朝堂,门阀士族纷纷浮出水面支持他们心目中的皇子,一干外戚也是如此,这些势力交织在一起,他们绝对不允许一个没有背景和根基的人从他们的碗里抢食物,而皇上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盛世君主,他一心想要打破朝廷现有的格局,创造大夏的真正盛世。”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迷惘和担忧,“沈言要想一直获得皇上的喜爱就必须要做一个孤臣,与百官为敌的孤臣,这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爹做不到与百官为敌,所以爹才会有今日的境遇,皇上虽信任爹,但又不是完全的信任。”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失落,颇为感慨的说道,“做孤臣,不但要莫大的勇气,一路披荆斩棘,同时要时刻将自己置之死地,迎接各路明枪暗箭。”
“即便沈言具备这样的勇气、魄力和能力,可这其中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大问题。”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堪忧,似乎在为自己的前程担忧,也似乎为女儿的幸福担忧,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担忧,“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不再年轻,如果再年轻三十岁,以皇上的雄心和魄力,对沈言而言绝对是一件幸事。”
“皇上为何要选沈言做这个孤臣?”秋盈雪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机缘。”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茫然,“至于你今后是否想要和沈言继续交往,爹不拦你,一切由你自己拿主意。”
“许三原,你说的都是真的?沈言获得了沈青天的名声?”夏天启手拿一本奏折,认真的阅读着奏折上有关白莲教闹事的内容,脑海中想着是该下旨申斥当地官员办事不力,还是采取引蛇出洞,暂时不闻不问,听完许三原述说的沈言断案和沈青天的名声后,猛的放下手中奏折,眼神中浮现一丝诧异、喜悦和期待的神色。
“奴才哪敢欺骗皇上呀,这一切都已在金陵城传的沸沸扬扬了。”许三原站在下,低着头,肯定的说道。
“朕知道沈言有些才能,但他的才能却再次脱了朕的期望,一个没有根基和经验的年轻人能在一群狡如狐狸的官员中翻盘,确实让朕大吃一惊。”夏天启轻轻的敲着案几,眉目间陷入一丝沉思。
“看来朕的孤臣计划可以实施了。”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坚毅,有股破釜沉舟的决心,“许三原,传朕口谕给老十八,解除禁足并让他多与沈言走动。”
“奴才遵旨。”许三原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明亮。“原来皇上不仅仅想要打造一个寒门奇迹,还要让沈言做孤臣,更让一向冷落的十八皇子牵涉其中,这一步棋究竟有多大,看来只有皇上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