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艳鬼宗的长老双目通红,其中布满了痛苦和绝望。其余的宗门弟子亦忍不住开始呜咽抽泣。
连他们宗门之中最强的人都抵不过修冶的一招,又何况是他们,也许他们联手起来也动不了他分毫。艳鬼宗的长老们想到此处,忙忍住悲痛大喊:“所有年长的弟子随我迎敌,其余弟子赶紧分散开逃!”
一位年轻的弟子闻言跌坐在地,大哭道:“长老我不走!我要跟他拼了。”
“长老!”“长老我不走!”其余弟子纷纷道。
那位出声的长老看着这一幕有些欣慰,可正因此,这些年轻尚有血性的弟子更要离开,这是他们宗门的希望。他们虽然敌不过那尊杀神,可是联合起来用生命献祭,也未必不能拖住他一时半会。这一时半会,足够这些年轻的希望离开了。相信外面那些人也不会出手阻拦他们。
修冶望着这一幕深情戏码眼中毫无波动,他不会怜悯这些人,哪怕这些弟子无辜。他的怜悯早在多年前便已经喂了狗了。
因此他望着这一幕只是再次抬高双手,微抬下巴望着远处道:“放心,你们一个都不用走。”说罢,艳鬼宗门上方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那黑洞里有黑色雾气在旋转,宛如噬人巨兽,黑黑沉沉的笼罩了整个艳鬼宗的地域,甚至还囊括了一些在外围观看的人,吓的那些人第一时间就后退的远远的。
艳鬼宗的众位长老脸色一变,想要跟那些人一样冲出黑洞的包围范围,却发现他们根本就无法冲出这黑洞笼罩的范围,就好像在黑洞所笼罩的那一刻,无形中便有一个罩子笼罩住了这片区域。
见此,一些心理能力差一些的弟子终于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还有一些人大声嘶吼不死心的想要冲出去,却无济于事。一个宗门中少说有上千上万的弟子,这些弟子在哭在喊,却不能动摇除了他们自己之外任何一个人的心。
一位长老失魂落魄,喃喃出声,“不!不!都是乌家!都是乌家让我们这么做的!圣子!求求您放过我们,我们是迫不得已,都是乌家命令我们追杀您的!只要您放过我们,我们愿意臣服修家!”说着,便由低喃变为嘶吼。
周围一些不知道圣子为何执意屠宗的人至此也算明白了。最近一段时间修冶的名字出现的并不少。修冶重伤昏迷的消息不知是何人放出,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一个值得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消息。
但是得知了消息又如何,除了那些已经投靠了各大宗大族的势力,一些保持着中立并未寻求任何大宗庇护的小宗门可不敢冒着风险去追杀圣音宫的圣子。就算消息是真,就算圣音宫的圣子出了意外,就算杀了圣音宫的圣子能够去任何一个大宗做投名状。但却要承担圣音宫之后的怒火,那些迟迟不愿寻求那些大宗庇护的小宗门小家族可不会做这样的傻事,而且这也与他们中立的原则相悖。
投靠其余三宗四族八大门固然有好处,但是坏处也不少,就像如今艳鬼宗的下场。虽然臣服三宗四族八大门能够获得巨大的资源,但到了特殊时刻,他们也只是说弃便弃的棋子而已。
修冶的头发无风自动,双手高抬不变,他嘴角依旧扬着令人胆寒的笑容,道:“这不是你们能够免于一死的理由,不管是何种原因,做了,便是做了。至于乌家嘛乌家,呵。”说罢,环顾一周,远处那些被他眼神扫过的人通体皆是一寒。一些乌家前来探查的人则悄无声息的离开。
听到这句话,艳鬼宗的人也知道今日再无生路,纷纷红了眼,望着修冶的眼神好似要噬人,在死亡的前一刻,他们抛弃了恐惧,唯有愤恨和不甘。
耗费的时间久了,修冶终于有些不耐烦,他张开双臂,那黑洞暗沉沉的气息更加的迫人,一道道细小黑色的雾气开始成条状宛如雷霆一般闪落在艳鬼宗的地域中。
与雷霆不同的是,这些细小的黑雾一旦触及人或是事物,那被触及的人或事物便会悄无声息的湮灭。
所有人都屏息禁气的望着这一幕,天地间的光线似乎都被那巨大的黑洞吞噬,连天空都暗沉了下来,犹如末日。寂静的天地只闻艳鬼宗弟子的凄厉叫声以及楼房建筑突然坍塌的声音。这一幕望过去尤其震撼人心,令所有人通体发寒。
修冶感受这周围人的情绪,嘴角勾起,杀戮也就更加的缓慢,似乎对于他来说,感受众人恐惧的过程令他感到格外愉悦。
修鸿雪望着这一幕惨状,心中的震动不比其他人少。她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修冶,也从未见过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修冶。
突然,修冶转过了头,修鸿雪骤然对上那双眼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修冶嘴角刚扬起的弧度便又停在了嘴边,他叹息了一声,飞到修鸿雪的近身,牵起她的手道:
“小雪儿,不要怕我,我永远不会对你如此。”
声音太过柔和,也太过真挚,在众多或是凄厉或是嘶吼的叫声中格外的动听,令修鸿雪迷惑了一瞬。
永远吗?
她抬起头望进他的眼,摇摇头。
她不是怕,只是